“今日的事谢谢三姐夫。”虞娇娇夺过刘氏手中的银票,抽了一千两给他,“我一介女流不好请刑部的大人们吃酒,劳烦您替我招待一二。”
“这事我在行!”贺武笑嘻嘻的接过银票,不花自己的银子就能请客拉关系,跟着五妹妹混果然是对的。
他搂住何二郎的脖子往外走,边走边嚷嚷请他去吃花酒,又念了几个虞娇娇熟悉的公子的名。
何郎中跟在何侍郎身后,最近赵初的风评不太好,何姑娘与赵初的亲事没落实,他提出想与他家连宗,何侍郎也没应承。
正想着等赵元瑾和赵元瑜回来,请他们帮帮忙,就被贺武从背后撞了一下。
贺武神色不悦的吐槽,“都说外甥似舅,何郎中走路也不长眼,和赵十公子一个德行!”
何郎中气闷,他背后也没生眼睛,还能防着他不成,但这位是刑部一把手家的公子,旁边还站着何侍郎的公子,只能拱手哈腰的和他致歉。
何侍郎等贺武和他家二郎走了,对他道:“十公子最近确实很不像样,我家下人几次见他出入赌坊,贺三郎都骂不醒他,你做舅舅的也要上点心。”
何郎中一愣,这事他并不知情,忙谢过他,接住话头与他攀起交情。
刑部的人一走,小院变得空荡荡,花圃里都是干草,颇有几分萧条之感。
段允贤挑眉问虞娇娇,“这里还有我的事吗?”
虞娇娇大方递给他一千两银票,“见者有份。”
段允贤不客气的将银票收入袖中,语气和煦的如三月微风,却透着浓浓的不满,“你除了会利用我,还会什么?”
“你难道不是因为心疼我才来的?”
“我心疼你,你可心疼我?”
“我不心疼你,就让你在虞月媚手里吃亏了呀。”
段允贤轻笑,“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男人并非不通内宅里的事,你情我愿的事,只要对他们有利,被算计一下也无伤大雅。
不过虞娇娇既是要戳穿虞月媚的身份,他就不去沾腥臭了。
虞娇娇拍了拍手,绿蜡出去带进来个牙婆。
绿蜡对刘氏道:“井嬷嬷将你们一家卖给了我们主子。”
牙婆拿出准备好的死契和红印泥,井嬷嬷已经按过手印,按住呆傻的刘氏在卖身契上按下手印,又从怀中掏出给刘家新办的贱籍籍契,还有一份证词给绿蜡。
绿蜡从袖中掏出三百两银票给她,“这是给你的酬劳。”
牙婆喜不自胜,只是将这家人入了奴籍,就赚了三百两,有钱人家的银子就是好赚。
刘氏懵逼的问:“什么意思?”
牙婆解释说:“那个姓井的老妇将你们一家卖给了我,我今日就是来带你们走的。”
她这些年没少和井嬷嬷打交道,开始也不知道卖家是她,全程都是周家妇同他联络,还隐晦的和她提过这家人会反抗,她特意带了打手和迷药。
谁知道,刚来就被人带到了隔壁院子,开口就要花三百两买这家人,刚好周家卖给她的价格也是三百两,她感觉不对劲儿,暗自庆幸还没给周家结银子,果断的答应了。
刘氏便是有钱,也没多大眼界,傻愣愣的反应不过来,“那老货把我卖了?”
虞娇娇耻笑她,“被卖了还想给人家数钱呢?”
“若不是我家小姐来的及时,你们一家就要被卖去黑工坊做苦力,再难见天日。”绿蜡道。
“是你救了我?”刘氏不敢置信,“井嬷嬷不是说你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