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官上奏弹劾,儿子被迫给他平事,您怎么可以这么想儿子!”
“什么?”裴太后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时拔高了音调,“你给哀家说清楚!”
“儿子知道的也不甚详尽,还是让六妹妹同母后说说。”赵元璟口渴,直接把祸水甩给赵玉蓉。
他端起茶盏,浅浅饮了一口,等着看赵玉蓉的表演。
胸口不停起伏的裴太后,把矛头对准赵玉蓉。
“你快同哀家说说,十二郎究竟是怎么回事!”
和乳母不清不楚?
亏他做的出来!
一个大他二三十岁的半老徐娘,他一个俊朗青年,是怎么做到荤素不忌的!
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他看不上!
看上个老妇!
岂有此理!
赵玉蓉在心中暗暗叫苦,她原本就不想进宫。
生怕虞娇娇那个凶八婆,跳出来打她!
没有想到,凶八婆没有跳出来!
倒是她九哥跳出来,给她下软钉子。
面对裴太后严厉的目光,她只能硬着头皮,搜肠刮肚的组织语言应付她。
“就……如九哥所言,这事儿本也没什么,是那名侍妾……仗着自己育有长子,又最受宠,在王府到处宣扬……”
“王府里的侍妾,对乳母群起而攻之……”
乳母被欺负到小产,赵元琰一气之下,就命人打死了那个最先闹事的侍妾。
连她腹中六个月的胎儿,还有她膝下的儿女,也一并打死,给他的乳母出气。
她说的含糊其辞,裴太后却并不买账。
她怎么说,也管理了几十年的王府后宅,什么样的阴私手段没有见过。
就是她自己,使过的手段也不下百多回。
王府里被十二郎洒过雨露的女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
那个宠妾生有庶长子,肚子里还揣着一个,怎么就忍不了一个年老色衰的乳母。
只是她不清楚其中的内情,也不好下定论。
“那个乳母,是怎么回事?”她问赵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