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六郎神色微冷。他是被从小夸到大的,习惯了别人崇拜羡慕的目光,没被这样上下打量评头论足过。
昭华郡主看了一眼三少爷。
“顶级家世出来的有多少是纨绔子弟、一事无成的。”
竹心附和道,“郡主说的对,六郎是比他们强些。”
昭华郡主:“……”
这时裴六郎再拜,“裴某无意跟姑娘争执,先行离开了。”
旁边热闹的人都感叹着裴六郎宠辱不惊,而竹心却显得咄咄逼人。
“裴六郎别走啊,我还想问你几句话呢。”
裴六郎站定,竹心就站在他面前目光锐利的盯着他。
“六郎进过昭狱、天牢吗?
见过被重刑拷打满身是血的人从你面前拖过去吗?
对峙过绝望吗?
经历过生死一线吗?
为心中的大道拼过性命,仍百死无悔吗?
这几样你若经历过一样,我关竹心现在就跪下给你磕头赔罪。”
裴六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在大部分时间竹心都选择苟着,是最识时务的人。第一次如此尖锐刻薄地对付一个不愿与她相争的人。
裴珩和小姐定完亲,三日后他裴六郎就和昭华郡主定亲。当时徐家众人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而裴珩那么傲气的人来徐家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因此被迁怒退了婚。
都说裴六郎和风霁月。
和风霁月个大粑粑。
而旁边看热闹的人却恍然大悟,在一旁小声曲曲。
“原来她就是竹心,徐国公府上的婢女。”
“就是那个进昭狱、天牢,三入紫宸殿得罪京城一半贵人的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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