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微微眯眼,是有点眼熟。
混淆视听?
不,白隽是表明和元家对着干的决心。
昨日一些元家亲故,认出刺客首级,的确曾是元昊庆的亲随,但近几年鲜少出现在身边。
若是其他人下手,白隽或许会慢慢周旋,但换做元家,绝不会后退。
没亲手掘了元家祖坟,都是白隽心慈手软。
好在多年稳重刻进骨子里,白隽还是稳了一手,白家亲随都穿浅蓝色的衣裳。
吴越客气地将白隽请入座中,“国公辛苦了!”
白隽开门见山,“今早收到边关军寨急报,有突厥人叩关,言是千金公主遣使拜祭。”
寻常时候,侄孙女拜祭自家德高望重的老叔祖,谁都说不出一个不字。
但吴含生是和亲公主,两国交战、冰天雪地路途遥远,她的行动未必便利。
也就是说,这位使节大概率不是吴含生派出的。
吴越沉吟片刻,“试探虚实。”
白隽点头附和,“我想也是如此。”
无论是突厥人的试探、还是一国公主的使节,都该慎重以待。
吴越派护卫将城中几位大佬请来,冯睿晋出外公干,不在其列。
就算在并州城中,也和他不相干。除了充门面,没其他用处。
吴岫和陈景同皆是一脸木然。
短短一夜吴岫明显见老,有气无力道:“千金如今处境艰难,必然不是她派出的。”
陈景同则不然,“既然打公主的旗号,若是不见,岂不是自坠威势。”
关键一行人,用的不是突厥人的名号,而是和亲公主的名义。
能被边关军寨上报,势必随身携带吴含生的信物。
一行人商量来商量去,白隽拍板,“那就放他们进来,乘坐马车,遮蔽耳目,拜祭后即刻离去。”
冬日雪茫茫,本就查探不出什么,但还是谨慎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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