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光是从业经验就十多年了,在某些事情上也算是过来人。
把手链又还回姜喜晨手中,语重心长道:
“姜小姐,人与人之间相处,最重要的是坦诚与沟通。有什么误会,你们就去讲清楚,你不要这样自己伤害自己,这样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姜喜晨难过地道:“不愿意沟通的,从来就不是我。”
她擦了擦眼睛,哑声说:“我知道我这样给你们添麻烦了,但是我还是想求你,别告诉别人我做的事,否则他要是知道了,万一对我发脾气,我……”
她说不下去了,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姜喜晨哭的很招人疼,护工最后还是动容。
“好吧,我不告诉别人,但是姜小姐,我也希望这种事情今天是最后一次。”
姜喜晨点点头,泪汪汪低头静坐了一会儿,小声说自己饿了。
护工看着她甜美可爱的小脸,忍不住无奈微笑,这分明还是个孩子啊。
“好,你等等,我去食堂给你找东西吃。”
姜喜晨等她一走,就立刻止住了泪,也不顾身上还穿着病服了,手忙脚乱拿着手机,转身就往病房外跑。
也是她运气好,一路从电梯下到一楼都没遇上什么人,还出门就打到了一辆车。
姜喜晨在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时,说了她妈妈住处的地址。
等到了住处,敲了半天门没人开,姜喜晨才想起来,俞厌舟之前说她妈要钱买房子。
她妈买了新房子,那搬走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姜喜晨只是没想到,她妈利用了她的关系去找俞厌舟,却把买房的事,对她只字未提。
甚至她都搬走了,她这个做女儿的,却还是一点都不知道。
姜喜晨孤零零从楼里走出来时,恰好室外起了一阵风。
她低烧还没退,身上本就忽冷忽热,被这阵风吹的打了个哆嗦。
后知后觉,意识到头在发昏,脚下也发软,身上同样难受,走路都觉得困难。
姜喜晨便没再坚持往前走,在路边找了个给行人休息的椅子,默默坐上去。
拿出手机,一边找到她妈妈的号码打过去,一边抱紧了自己手臂,一个人在风中蜷缩着。
她身上穿的还是病号服,又脸色不好,披头散发的,乍看跟个逃出来的精神病差不多。
来往不少路人,对姜喜晨投以侧目。
电话接通的倒是快,不过接听的不是姜母,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嗓音。
“请问你找谁?”
姜喜晨愣了下,又重新看了眼拨号界面,是她妈妈的号码,她没有打错。
“我找我妈,这不是她的号码吗,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
对面也愣了下:“手机是姜太太的,我是她家保姆,不过姜太太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我没听说她还有个女儿啊。”
姜喜晨实在是难受,不受控地干呕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
“她是有女儿的,你去问问她吧,问完你就知道了。”
那头就说:“姜太太去做美甲了,这会儿没在家,等她回来我问问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