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喜晨气的牙关直打颤:“顾望辞,你就是个律师,说白了是俞家养的条狗,谁给你权利这样说我?”
顾望辞冷漠道:“我只是为俞总效劳,如果你不满意,可以去找俞总告状。”
顿了顿,他看着姜喜晨的眼睛,不冷不热地挑挑唇角:
“不过到那时,姜小姐又该对俞总许出什么好处?”
姜喜晨红着眼圈瞪着他,气得发抖,却说不出话。
顾望辞语气凉薄:“我的钱,要赚的比你有尊严很多。”
说起来,姜喜晨对他也不全然是坏事的,上次她弄脏了顾望辞的车以后,俞厌舟直接让他去车店提了台新车。
不过,那毕竟不是姜喜晨本人给出的好处,而是通过了俞厌舟的手,本质上,顾望辞还是在俞厌舟手里受利。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顾望辞为俞厌舟办事,自然就会从他的角度着想,见姜喜晨不识好歹,便敲打了她两句。
“俞总就算是在国外的时候,也时刻关注着国内这边的消息,不然你以为,就你爸那个恶贯满盈的程度,会没有仇家迁怒他的子女,让你活的像现在这么消停?”
江天对姜喜晨的安慰担忧不是无的放矢,的确是有很多人,因为憎恶姜喜晨的父亲,从而想要加害他的子女,要不是俞厌舟暗中施压,叫人护着他们姐弟,姜喜晨现在早就不知道被人砍成几块了。
姜喜晨听懂了顾望辞的话,却并没有做出他想要的反应,只是在心中冷笑。
俞厌舟护着她,也不过是因为在她身上有利可图。
他对她的那两分好,不过是图她的身体罢了。
渐渐地,她又在去找俞厌舟的路上,一点点冷静下来。
怒火消退后的大脑,有过短暂的空荡和茫然。
俞厌舟图的是她的身子,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事,早在她第一次为了姜丞去向他妥协时,她就对这一点一清二楚。
所以,她现在到底是在不平什么呢?
为什么之前能忍的事,现在反而却忍不了了?
姜喜晨的心绪一点点平静下来,微垂着眼睛,指甲一点点陷入掌心。
不,她能忍,她只能选择忍耐,也只有忍耐这一条路可走。
……
心里面想的再好,可在真正见到俞厌舟后,姜喜晨还是差点破防。
原因无他,俞厌舟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有个何宝仪跟他在一起。
两个人在一起吃着东西,何宝仪半跪在茶几前洗着茶具。
不得不说,她本人比电视里看着还要光彩照人多了。
就算是洗杯子这样的琐碎事,自她做出来,也像是拍电影一样,充满了艺术美。
姜喜晨麻木地站在门边,身体发僵。
受俞厌舟上次见面给她留下的阴影,姜喜晨现在脑子里都是不好的事。
何宝仪都已经在了,他还把她叫来做什么?
难道一个女人已经满足不了他,他想同时用两个?新欢旧爱放到一起,比一比?
姜喜晨的腹部缩了缩,有些痛恨自己的想像力,脑子里竟然有了画面,让她生理性作呕。
眼神,不自觉就看向了包厢里的窗。
俞厌舟要真是那个念头,她就是从窗户里跳下去,也不会满足他的。
人活着也不全是为了生存,她还是想要点尊严和脸面。
顾望辞把姜喜晨送到门边后就没再往里走。
“俞总,姜小姐到了。”
俞厌舟之前是目不转睛盯着何宝仪看的,在他这一声后,才算是把眼神往姜喜晨身上落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