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是随口胡说的,你不要当真。”
俞厌舟盯着她满是慌乱的眼睛,冷沉的脸色愣是在三伏的天把姜喜晨吓出了一身冷汗。
“到底是随口胡说,还是藏在潜意识里的肺腑之言,只有你自己清楚。”
姜喜晨欲哭无泪,这是她第一次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性格是得改了。
明明都沦落到被人鱼肉的境地了,她竟然还一点都不长心,敢去俞厌舟在意的地方踩雷。
他明显是生气了,这个时候,无论她说什么,都有可能反而是在火上浇了一把油。
可姜喜晨的沉默,同样让俞厌舟不满,在他眼里,她这个时候没有尽全力解释,就等同于心虚。
他倏然出手,用没有伤的那只手臂,只用一只手,就轻轻松松把姜喜晨给提了起来,放到窗台上。
夏日的窗沿,大理石上带着燥热的余温,姜喜晨刚坐上去就被烫了一下,不适应地正欲挪动,俞厌舟却又凑了上来,把她抵住,不让她有半分移动的空间。
他咬着她耳畔,姜喜晨因畏惧而不受控的轻颤像是给了他鼓励。
俞厌舟贴在她耳边,低声道:“姜喜晨,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总惦记去找别人?”
姜喜晨整个身子都往后缩着,恨不得把自己藏进窗缝里。
“没有,我没有,那些话是我乱说的。”
俞厌舟在她耳下的细嫩肌肤上重重咬了一口,姜喜晨立刻疼得呜咽了一声。
俞厌舟道:“要不是有过那样的念头,你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说出口。”
姜喜晨红着眼睛立刻就想解释,她不是,她没有,她就是赌气,她赌气的时候,很容易口是心非的。
但俞厌舟却忽然伸手捂在了她的嘴上,姜喜晨便出不了声了,只能露着一双大大的无辜的眼睛,很是可怜地看着他。
俞厌舟同样瞧着她的眼睛,眸色蕴含着浓重的不悦,以及几分极力压抑,却还是隐隐露出了点边角的戾气。
他盯着她,满含着侵略,像是一头雄狮,要给自己的所属物刻上烙印,一字一顿,低低宣告道:
“姜喜晨,我要弄坏你。”
既然不能确保她能从身到心,全方位的永远属于自己。
那他就让她坏掉算了,让她彻底分身乏术,让她以后再也不敢去想别人。
……
护工是半路折回的,他发现自己把手机落在了俞厌舟病房。
想回去取时,却发现俞厌舟病房门口站着个男人。
顾望辞手里拿着一份包装严密的文件,侧身靠在病房门边,面色古怪。
护工之前见过他几次,知道他是给俞厌舟做事的,同样,顾望辞也见过这护工。
不等他靠近,顾望辞就先往前走了两步,拦住了他的去路。
“俞总这暂时不需要人,你先回去吧。”
护工道:“我的手机落在了里面。”
顾望辞凉薄道:“人类短暂地离开手机一段时间,是不会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