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乖,又温顺,又听话,姜云端不让他做的事,他就绝对不去做,但又不是失去自我,姜云端没禁止他做的事,他也会自己考虑,如果对她会有坏处,那他也就不做。
卫时的这种体贴,一度的让姜云端很满意,她向来不是小气的人,他对她好,她也就对他不会差,花了大笔的钱请医生给卫时治疗,想让他恢复成一个正常人。
唯一遗憾的是,那心理医生后面跟着个实习医生,那实习生太帅了,戴着个银框眼镜,斯文败类的样子,完全是姜云端喜欢的那款,然后就有了她第二次准备甩掉卫时。
那时的卫时或许是一整颗心都放在姜云端身上吧,又或许是姜云端跟人暗通款曲的躁动太明显,总之在她把话挑明之前,他就自己发现了,不仅发现还主动提出来:
“我不会跟任何人争抢的,你可以交男友,交多少都行,你是他们的女友,也不妨碍我拿你当自己的主人,我吃的又不多,你留着我跟留个小狗也没什么区别。”
他这态度,对姜云端来说,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她便真的去光明正大交了男友。
卫时对此没有任何异常表现,隔三差五还是会给她发消息,跟她说他又学做了什么新菜,问她要不要回家。
家,这是在卫时与姜云端这段关系中,他唯一敢使用的越界字眼,一开始也带着谨慎卑微的试探。
对姜云端来说,他那绝对是不能叫做家的,那只是一处她买了又过户给他的别墅,但看着他眼底那几分哀求的小心翼翼,她也没残忍到一点体面不给他留。
再好的皮囊,终究也是有腻了的时候,优秀的人又都有个毛病,习惯了别人的讨好和伺候,以自我为中心,不喜欢去伺候别人。
姜云端跟那实习生帅哥的恋情,不到两个月也以分手告终,分开当天,她甚至松了口气,隐隐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跟她相反,那男生倒是表情晦涩,笑的略显苦涩。
“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姜云端诧异看他一眼:“在一起的时候,自然是喜欢过的。”
那人低落的说:“有一次你家停电,我担心你怕黑,第一时间打给你,可是那个时候,你已经在通话中了,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可那天晚上,你们是连麦睡的觉。”
姜云端一怔,他说的是卫时。
而且,也不是只有那一个晚上。
她几乎隔三差五,就会跟卫时连麦一起睡。
卫视的病很严重,他无法长时间一个人独处,也无法接受外来人闯入他的世界。
姜云端那个时候,早已不是她需要卫时,是他离不开她,她当了他的药。
可面对着男人的质问,她还是没有解释。
而且在分手当天晚上,就又去找了卫时。
卫时是跑着出来接的她,一开门,就紧紧把她抱进怀里。
他的那种抱法很奇怪,紧贴着,却并没有让姜云端感受到束缚的不适。
她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永远不是占有,更多的还是自己被需要。
她便站着没动,任他拥抱,一直到卫时自己过够了瘾,松开她后略有些不好意思:“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
姜云端看了眼手表,这时候下午六点刚过,按理来说应该饭在锅里。
“你自己在家不做饭吗?”
卫时眼巴巴看着她说:“偶尔吧,不过最近几天是买多了面包。”
他的餐桌上,孤零零摆着几个全麦的面包片。
垃圾桶里也没什么新鲜的蔬菜,只有速食的包装袋。
姜云端扫了眼,坐在沙发上:“给你的钱不够花了吗?”
她习惯性的要给他转钱,卫时给自己穿着围裙,闻言局促地拒绝:“够花的,一直都够,之前的我都花不完,你不要再给我钱了。”
粉色的围裙,还是姜云端之前恶趣味时买的。
他穿着刷锅洗菜,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人妻感特别足。
姜云端偏头,细致地打量着他,眼底的欲望与饥饿无关:
“你不要钱,那是想问我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