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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嘉望着他的背影歪头,这是烦还是不烦呀。
吹风机连上电源,梁升以手试温,余光瞟见温嘉呆站着,以为他反悔了,不想让自己吹了,皱眉说:“不吹了?”
哦,他烦了。温嘉点头确信。都皱眉了,那必然是很烦。
温嘉不再拖拉,坐在软椅上:“我坐好啦。”意思是可以吹了。
梁升了然,对如今的他来说,识破温嘉话语下的潜台词轻而易举。
他举着吹风机,慢慢拨弄温嘉的头发,手下的头发自带卷度,有些长,再长两个月或许能在后脑勺扎个小揪揪了。
梁升想象了下,也很可爱。
屁股下的软凳没有靠背,温嘉只能干巴巴坐着,怪无趣的。头顶的头发被一只手翻来翻去,他看不见梁升的表情,目光所及,顶多是梁升的腰腹。
好无聊。
他屁股在软椅上挪了挪。
一分钟过去。
他屁股又挪了挪。
“凳子不舒服?”
梁升侧头。
“啊,嗯。”温嘉踌躇一下,旋即点头,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作精搞事送理由,“这凳子不舒服,明天就换掉。”
他偷偷摸了摸屁股旁的软垫,对不起啦,凳子,其实坐着挺舒服的。
“嗯。明天换。”梁升还攥着吹风机,“今天凑合一下。”
嘿呦,这作精哪能忍,必是不能,温嘉立马说:“我不凑合。”
他头一扭,振振有词:“明明是凳子的错,为什么要我凑合。”
似乎很有道理。
梁升差点被他绕进去:“不凑合的话,你想坐哪里?”
“坐你腿上不就好了……”温嘉脑子一抽,悄咪咪嘟囔。作精还能牺牲自己的屁股?当然是你坐凳子上,作精坐你腿上呀。哪里软坐哪。
“什么?”梁升没听清。
诶!温嘉有个想法。梁升似乎不太喜欢和别人亲密接触。之前订婚的时候,他抱了梁升一下,梁升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要不然……他顺水推舟一下,这个想法也不是不能实施。
于是,他一脸正气:“我要坐你腿上!”
“啊?”梁升尾音颤抖一下,他从来没这么失态过。
“坐你腿上,”梁升的大腿近在咫尺,温嘉按了按,挺软的,比凳子软,他诚恳地说:“你好软。”
“啊??”梁升近乎惶恐,耳根薄红,往后撤了小半步。
他想报警。
梁升艰难出声:“你做什么?”
温嘉嫌他笨,不是说过了嘛,“坐大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