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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三界皆言，神爱众生，会为了苍生入道，绝不忍看仙灵两界兵戈再起……可阿灵看着现在的师尊，只在您眼里看到了爱恨嗔痴，未见苍生。”

白灵说完，转身就拉着墨子殷走了。

那些冰冷的话一句句传入砺羽耳中，他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苍白。

他眼神黯然望着白灵的身影，想的也是她的话，还有她疏离的眼神。

他的确是动了情，可这有什么错吗？

这天地间的规则，并没有不许神仙动情，不是吗？

爱上自己的徒弟，他有错吗？

砺羽浑浑噩噩回到了天界，原本想要打坐悟道，脑子里却一直都是白灵的那句话。

沉默片刻，他找到了天帝，将墟天渊封印松动之事说出，并让人去追捕那逃出的魑魅。

做完一切，他才回到天外天。

当第一缕晨曦倾洒进梵音殿时，砺羽抬眼望向那尊玉石佛像。

那张熟悉的面容上，神色仍旧悲悯众生。

可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空了一块。

他下令不许任何人提及白灵这个人，仿佛这样，就能将她从自己的生命里彻底抹去。

夕瑶再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正站在神树边怔怔出神。

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明明活了不知道多少年老妖怪，现在才生出几缕白发。

砺羽看见她，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微微颔首便算打了个招呼。

没人敢和上神计较这种事，夕瑶也不敢，纵使她思过了五十年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可她却不敢有半分怨言。

她只是静静的看着砺羽，想起自己和他纠纠缠缠的那些日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是来告诉你，白灵和墨子殷要成婚了，若你当她是你弟子，记得备好一份礼。”

“另外，当初我和你那套婚服，我也送给白灵了。”

见砺羽神色不对劲，夕瑶又连忙道：“你可千万别毁坏人家姻缘……”

“在阿灵心底，你始终是她的师尊，若你毁了她的姻缘，毁了你自己在她心底形象不说，更是无异于摧毁她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