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拦在帐门前,“她现在还在睡觉,不能见人。”
“郡主——”辛澄为了逃避喝药,喊道,“是你吗?”
帐门前的阮戢直接拉开帘帐进来,看到辛澄衣着整齐地坐在床上,回头深深看了眼郡主,“泠儿,你从不说谎的。”
郡主斜睨了辛澄一眼,并无惭愧道:“我从未说过我不说谎,只是不喜欢,也没必要罢了,此人平时在喝药的时间的确都是在睡觉,要人叫才能醒的。”
辛澄缩脖,她没听到他们在门前吵什么,但现在明白了,她睡了是逃避喝药,不睡是令郡主丢了面子。
两边都没法解释,她乖乖捧起药碗,小口抿着。
“好,我有些话要单独同她说。”阮戢道。
“这于理不合。”
辛澄抬了下眼,看向对峙的两人,这些天不是没有别人单独来看她,郡主也没说什么,为什么独独阮戢不行。
是因为……郡主在吃醋,不想阮戢靠近别的女人吗?是了,郡主也不许她去找阮戢。
“没事的郡主,”辛澄笑了笑,心里却越发苦,“郡主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她和阮戢当然什么都不会发生。
“你……好!”郡主突然大声,扔下一句后裹着一身火气出去。
辛澄长叹。
阮戢看起来开心多了,在床前坐下后,仔细打量了辛澄,好像是第一次见她一样,半晌后问道:“是你吗?”
辛澄对他的情绪很复杂,想杀他又救他,因为他是个好人,但也正因为他是个无可挑剔的好人又喜欢着郡主,辛澄对他实在难以亲近。
当下也懒得说话,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阮戢解释道:“去年冬天在虎门峡,是你救了我?”
“?”什么东西?
“我查了,”他接着道,“那时你应该在景王府,可你的轻功身法真的和她一模一样。”
哦,对了,去年陈布叛敌投国与北王庭交易兵防图时,阮戢陷入三方混战,命悬一线时是柳姨出手救了他,柳姨还因此受了伤,这事她写信告诉辛澄了。
但柳姨应该是没有暴露身份的,辛澄打着太极道:“什么意思?”
阮戢微笑,他今日看起来面如冠玉,眼角怎么还带着点勾人的味道。
他道:“我当然要感谢你,那天夜里你一人战群狼保护我,我都看在眼里,我还从未见过……”
他说着,还向辛澄这边靠了靠,辛澄则同步向后缩了缩,听他道:“像你这样的女人。”
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辛澄脸上的困惑更深,“所以?”
阮戢回身,唇角笑意缱绻,像是即将品尝一道美味的菜肴,“你和泠儿亲如姐妹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