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冷哼一声道:“少来这套,留你这三年性命,只是为了将天道留在人间的意识放在眼前看管,如今我虽将去,你也别想再干扰大周运势。”
袁天罡喘了喘气道:“你当知道,就算你杀死了我,也还会有别人来纠正天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这世界终究要回到它所既定的路线。”
江生突然变了一副脸色,微笑道:“你以为这三年来,我白研究你了吗?我镇压不了天道本身,但对付一道小小的人间意识却绰绰有余。”
江生身周一切,以他为中心,突然开始褪色,很快就波及了对面的袁天罡。
袁天罡只觉得自己一瞬间失去了对天地的联系,他惊恐地看向对方,只见江生双眼一阵旋涡扭转,就将他拉了进去。
片刻后,江生挥手一道炽热劲气打在了袁天罡失色的肉身之上,将其焚为了灰烬。
天地逐渐找回颜色,除了榻上残留的余烬之外,一切都仿佛如常。
江生起身拍了拍衣袍,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走出了钦天监。
御花园中,穿着龙袍别有一番韵味的绾绾带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来见了他。
“明空,叫师公。”绾绾低头对牵着的小女孩说道。
明空萌萌哒的大眼睛好奇地看了江生两眼,脆生生地叫道:“师公。”
江生伸手捏了捏她软糯的小脸,对绾绾笑道:“你还有时间收徒弟?”
绾绾也笑道:“阴癸派总需要人传承下去,我也需要有人来帮我分担一下。”
随后她让人带走了明空,走到江生面前,凑的极近道:“袁天罡死了,你是不是要走了?”
江生点点头:“三年前的那个晚上,我便已成就了魔仙境界,如今又花了三年消化战神图录,我已无法再留下去。”
绾绾将头埋进他怀里,低声道:“那今晚,你要一直陪着我,让我看着你走。”
江生抚着她的秀发,轻声应道:“好。”
夜晚,绾绾前所未有的热情。
但热情过后,就只剩下了无尽的空虚。
偌大的宫殿,凌晨只剩下了她一人。
绾绾摸着还残留余温的枕被,呢喃道:“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
兴平三年九月,国师江生飞升而去。
十年后,女帝绾绾将皇位传给已经长大成人的武帝武明空,当晚追随江生破碎而去。
武帝上位后,励精图治,发展海外,征服四夷,将大周国力推到了巅峰。
百年后,也随其师绾绾破碎虚空而去。
大周两代不过百年,便出现了三位飞升者,立时在当世兴起了一波武道热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