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濮臣彻底停了下来。
谢嗣音泪眼朦胧的望着他?,整个人如同脆弱琉璃一般晶莹欲碎:“仡濮臣,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放过我?”
仡濮臣双眸幽深得厉害,甚至泛起了些微的猩红。他?定定看?了她良久,女人含着泪珠狠狠地与他?直视。最后,还是仡濮臣先垂下了眼皮,一声不吭地将人抱到佛案之上,然后。。。。。。重新?温柔的舔舐起来。
谢嗣音没想?到他?们都吵到这个地步了,这个人居然还。。。。。。她心头真?的是又气又怒又恼,一双葱白小手?抓挠得厉害,仡濮臣一声不吭地挨了,手?下继续温柔的抚慰。
没有多久的时间,谢嗣音心中即便再是抗拒他?的亲近,身体却也忍不住迎合起来。发现这一点之后,谢嗣音哭得更是绝望至极,哽咽得厉害:“仡。。。。。。仡濮臣,我恨你!”
仡濮臣面上纹丝不动,似乎她的言语已?经再无法伤害他?了。
只要?他?知道,她还有一处贪恋着他?就好。
谢嗣音双目失神的望着头顶木椽,她觉得自己如同奔涌在大海之上的行舟,上一秒刚刚触礁碎掉,下一秒又被重新?拼凑起一个崭新?而完整的人。
就这样吧。
她再没有力气招架,也没有办法反抗。
世界都似乎在这时失了声,只有两人交响错落的喘息此起彼伏。
就在最后的时刻,谢嗣音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了。她说不清什么?感?觉,就像末日即将到来一般恐惧、疯狂、绝望,直到最后彻底昏了过去。
在一片黑暗来袭之前,她似乎听到了男人凑过来低低呢喃了一句。
谢嗣音在醒过来的瞬间,有片刻的懵怔。
“郡主,郡主?您梦魇了?”
谢嗣音慢半拍的看?向花苓,呆呆的瞧了她好一会儿:“花苓。”
窗外的天?还未大明,但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青色,将帷帐之中的人影照得清楚却又不透亮。
花苓点点头,转身给?她倒了一杯蜜水:“郡主,您喝一口润润嗓子吧。”
谢嗣音坐起身,愣愣的接了过来,不过却也没有喝,而是继续瞧着杯中澄黄的液体发呆:“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花苓拿帕子擦了擦谢嗣音额头上的汗渍:“郡主刚刚喊出了声,一定是那日里被吓着了,还没缓过来。”
谢嗣音眨了眨眼,问她:“我喊了什么??”
花苓咬了咬唇,目光游移到一边,哼哼唧唧地没有说出一句实的。
谢嗣音微眯起了眼睛,幽深的眸子凉凉地打?了过去:“说。”
“您喊了陆世子。”花苓不敢再隐瞒。
谢嗣音长舒一口气,僵直的身子暗自放松了些许:是澄朝,那还好。可为何她却不记得梦里到底做了一些什么?,只觉得浑身酸累。
没等她这口气吐完,花苓吞了吞唾沫,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还有那个叫仡濮臣的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