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淮海市火车站煎熬的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在出站口等到舒婷。舒婷大包小包拿了不少东西,看起来很憔悴。
“哎呀,看你累那样,车还得等明天才有车转,到我家凑合一夜,明天我送你去花厅。”
舒婷的脸刷的一下红到脖子根,小声说,“那也行!”
余明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赶紧把行李接了放到他的自行车上,两个人推着车子走在淮海大道上。夜色撩人,接近十月的天气已经不那么热了,暖烘烘的风,暖黄色的灯,笼罩着街上这一对压马路的小人儿。
兴邦挣扎了三支烟的功夫,最终理性没干过激情。英雄难过美人关!兴邦又一脚油门把车开往风云阳春面馆对面的小树林。在路上他牢牢的抓住方向盘,心里默念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孔令伊正在焦急的在小树林里踱着步,她心里也有一个疙瘩,那就是这段感情不能在进行下去了,偷摸的爱情她实在是进行不下去了。结束吧,最后一次。
看见兴邦的车,女人高兴的跑过去开了车门。
“你怎么才来?”
“事忙。老地方?”
“老地方!”
银山山岗,女人又一抬腿。从副驾驶跨到男人腿上,两人像是饥渴难耐的狼,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最后赤诚相见,像是在沙漠里碰见了甘泉,干柴烈火,烧的太旺了。
当两人总算平静下来的时候,女人轻声说,“我可能要去南方了,合肥有家杂志社要我去当编辑。”
“编辑挺好的。”
“我一直有个文学梦。”
“和张爱玲和林徽因一样?”
“差不多吧,她们都活出了自己的精彩。张爱玲比较直白,她说人总是在接近幸福时倍感幸福,在幸福进行时却患得患失。林徽因比较含蓄,她说你是一树一树的花,是燕在梁间的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那我是啥?”
“你是傻瓜。”
“我傻么?”
“傻,我们都傻。”
“那就傻下去好了。”
“嘿嘿,不行,你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是放手吧,让我们各自安好,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状态多好。”
“那好吧。”
两人又纠缠在一起。
女人又说了,“我一直有个梦想,和我爱的人在云雾缭绕的黄山顶上走一走,像仙境里的牛郎织女一样多美。”
“那我陪你去,今晚就去,明天是星期天呢!”
“远不远?”
“只要动了脚,再远的路也不远。”
兴邦把车开下山的时候,同福堂原来的管家老管才从山顶的竖穴大墓里爬上来。
他妈的今天这狗男女差点没害死我,都吊这绳索上半天了。同福堂被老王头捐给市政府后,他老管就失业了,又重操旧业干起了盗墓吃土的老行当。
车一路奔驰,开了七个小时才到黄山脚下。在屯溪边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第二天一早,两人开始爬山,到了迎客松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山上雾气蒙蒙,确实有些仙境的感觉。两人在排云亭里亲吻的时候,江南省老干部摄影团正在组织拍摄雾景。翟柏涛别出心裁的给西海云海拍了几张照片,排云亭影影绰绰的很有仙境。
男女搂抱着下了山。女人直接买了一张票去了合肥。男人开车去了歙县,他要给翟柏涛和石涛买几方徽纸、徽墨。
徽纸徽墨是文人的最爱。
想买地道东西还得去原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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