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听你的!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定要在一旁指点!”
姜霂霖回以微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刘福荣将姜东扬带了过来,众将士皆被吸引到了此处。
“被帝姬这样羞辱,还能微笑以对,将军可真有容忍之量!”
“那可是帝姬,姜霂霖不忍又能有什么办法?”
“帝姬又如何?将军可是帝婿,天子可得仰仗她平定叛乱呢!”
……
闲七碎八的言语入了耳,没有干扰姜霂霖半分,她教刘福荣将自己的斩尘牵来,将姜东扬抱上了马,趴在斩尘的耳旁嘟囔了几句,就像这马能听懂人话一样。
姬洛羿见状,又发作道:“姜霂霖,你玩儿我呢?他、他都不会上马,如何与本帝姬比试!”
姜霂霖在斩尘的马屁股上摸了摸,回头笑道:“这是霂霖的马,即便幼弟尚不会骑马,斩尘也会稳稳地护着他,公主就放心的开始吧!”
姬洛羿明显不悦,眉头拧作一团。可姜霂霖给了她解释,她实在不好再说什么,扬了扬马鞭,指向前方的靶子,对身边离她最近的一个士兵道:“你过去,顶着!”
那小兵惊吓失色,舌头都打了结:“殿、殿下,您、您要我、我——”
姬洛羿不耐烦:“快过去!站在那儿!”说罢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又改口道,“不必如此了!”
那小兵拍拍自己的胸脯,可没等他来得及高兴,又听姬洛羿说出了更为恐怖的一句话。
“去拿个桃子来,将它绑到你的头上,马场这般大,随你跑!”
“殿、殿下——”
小兵已经哭出声来。若只有姬洛羿也就算了,她射艺精湛,又有姜霂霖在这里,她必不会胡乱杀人。可还有那姜霂霖的幼弟啊,那可是个连马都不会骑的孩子!
姬洛羿坐在马背上,俯下身来,双眼中尽是杀意:“怎么?很难吗?行军千万里的士兵难道体力不支?还是说这马场不够你跑的?”
小兵哆哆嗦嗦说不出半个字。
“去,给他绑上!”
东扬看向姜霂霖,姜霂霖对他微微点了点头。可姜东扬依旧忐忑不安,不知该如何应对。射不准也倒罢了,可若是射中了这名兵家子弟,他该当如何?
姜东扬再回过神来时,已经是姬洛羿叫他的时候。那小兵已经被逼着在马场中跑了起来。焦急与害怕之下,这小兵摔了好几个跟头,引得姬洛羿好一阵嘲笑。
“刘副将,你来主持罢。”姜霂霖说得很轻松。
刘福荣从命,在马场的东南角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