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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儿谢过霂霖哥哥。”姬妍若即便再不经世事,也知姜霂霖此举实则是在保护她。
自己被囚禁圜土之时府上发生的事情,来龙去脉皆被姜霂霖推测了出来。她知道姬妍若在曲乐瑶那里受了委屈,更知姬妍若被卢月算计一事。她做一件这样的小事,不会令姬妍若太过感动的同时,也能弥补她心中的愧疚与不安吧。
卢月自是知道自己说的不会有错,只是姜霂霖为姬妍若派了不少人,这一点令她闷闷不乐,坐在那里只管吃着闷酒。姜霂霖看在眼里,叫了婢女,要将卢月扶下去。
“夫君还未说完,如月怎敢先行退下。”卢月推开婢女,稳稳地坐着。
一直未说话的曲水见状起了身,走到卢月身边行了一礼:“妹妹来扶夫人回去罢。”
卢月瞥了曲水一眼,转而看向姜霂霖,轻声道:“妾身还是能吃些酒的,教夫君忧心了。”
“既知我忧心你,就回去罢。这里的事情我交代给若儿就好,若是还有些忙不完的事情,我们改日再说。你和叶裳下去吧。”
你和叶裳……姜霂霖无心的一句,卢月却是心中愤愤。叶裳不过区区妾室,在姜霂霖口中,却与她这个平妻毫无不同。卢月的心口尽是凉意。
“好,你扶本夫人回去。”卢月浅笑着,“教夫君忧心了,妾身退下了。”
姜霂霖嗯了一声,再无多言。
退出晖堂,曲水扶将着卢月一路往琼茗苑的方向走。卢月除了面色有些泛红,不见丝毫的醉意。她微微仰着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叶裳,你身上有将军的味道。”
曲水不知卢月何意,卢月说罢侧过脸去看向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女子,却教将军如此看重……叶裳,听说那日你的幼弟与姬洛羿发生了争执?”
“东扬年幼,惹恼了帝姬。”
“姬洛羿……是个厉害的人物。”
“叶裳已经嘱咐过幼弟,日后莫要给将军府惹麻烦。”
“惹不惹得,都有将军的亲侍护着呢,”卢月盯着曲水的眼睛,“你说呢?”
“将军仁慈——”
“心存仁慈之人能坐上柱国将军之位?”卢月反问,“叶裳,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是将军府的人!”
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卢月与曲水慌忙转过身去。
“将军——”
“夫君……夫君怎得出来了?”
姜霂霖走到二人跟前,看了卢月一眼,对曲水道:“陆先生来了,你回去吧。”
“那叶裳退下了。”
姜霂霖点了点头。待曲水消失在她的视线后,阴沉地看向卢月:“忘了那日我同你说过的话了吗?”
“如月担心她来路不明,害了夫君。”
“能害本将军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卢月也不急不恼,耐心道:“夫君可知那日姜东扬与姬洛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