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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的涅槃之火。”
灵气复苏元年,6月20日晚上,金梧苑·主卧。
宁长空迟钝地拿着白闲刚塞给他的毛巾捂在脸上,小股小股的鲜血还在从口鼻中涌出,打湿毛巾。
楚清歌说这是因为把灵魂塞回身体的动作有些粗暴,引起的身体反应。
连续切了两个身体,宁长空还处于感官混乱的状态。他有些费劲地问:“你动手塞的?”
楚清歌坦然:“不是我干的,你在触碰涅槃火的时候,好像触发了什么机关,就被塞回来了。”
唉,疑问不减反增。宁长空定了定神,总算从模糊的视野里和嘈杂的耳鸣声里辨别出白闲把他卷进被子里,送回蓬莱的意图。
少麻烦。凭借他干了这么多年快穿者的经验,这玩意儿睡一觉就好了。宁长空伸出只还带着血的手,轻轻握住白闲的胳膊。
他手上没力气,但白闲也不敢挣开他,只嘴上心急如焚地问:“哪里疼?心脏疼吗?没事噢,我们回家去,给大夫看了就不疼了——”
“别……别动我。”宁长空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嘴角溢出些血沫,“我先缓一下……”
白闲也知道内脏受损的人不好移动,听他这么说也不敢动了,只催动灵气,急发一道传讯符给青耕,喊他速速过来。
从齿缝间挤出这句话,宁长空意志一松懈,感官的海啸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吞没。他无力的手无意识地抓着白闲,仿佛那是他在灵魂与□□分离的边缘挣扎时唯一的支撑。
视野忽地黑了下来,一只手轻轻覆上他的眼睛,温暖的力量顺着肌肤相接的地方涌入,安抚动荡的精神。他得以暂时喘息,集中精神稳住精神的锚点。
等意识彻底回笼,宁长空逐渐恢复对身体的知觉,他用力拽了拽白闲的衣角,示意他把手拿开。
白闲依旧遮着他的眼睛,轻声道:“再缓缓,别耗神。”
宁长空想笑他太紧张,还没来得及说话,手里虚虚按在脸上的毛巾就被抽走。他口鼻处已不再出血,白闲仔细擦着他脸上残留的血迹:“做噩梦了?”
宁长空用鼻子“嗯”了一声,身体还是忽冷忽热。
青耕的声音从远一点的地方传来:“心绪起伏过大……应该就是被惊着了……”
宁长空努力想捕捉他声音,却因为砸到身上的清心安神术法,意识渐渐飘远,重新昏睡了过去。
“怎么身体差成这个样子……”白闲缓缓撤开手,帮人把被子拉上。
生魂离体的后遗症不是能靠外在症状诊断出来的,因此两只鸟妖只以为是心绪震荡牵动旧疾,外加白天打斗受了些轻伤,这才又病倒。
青耕仍在仔细把脉:“心脉旧疾,最忌多思多虑、心绪震荡……”
这是两样都占全了。白闲仔细地用被子把人裹紧,有点不知所措地比划了两下:“这个……要怎么抱比较好?”
青耕反应了一会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