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长渊殿下宫中空无一物,近乎四壁空徒!
而且……就连许多皇上所赏赐的婚物也全然不见……”
全场哗然,瞬间沸腾!
太子,一国储君。
日常虽然有些恃才放旷,尊傲压人,但明面上众人也没见他做出如此过分之举。
可私底下竟然打踹皇子、打皇帝嫔妃、乃至吐人唾沫、抢人物事!
这桩桩件件,是一国储君该有的行径吗!
一些文官顿时开始口诛笔伐。
“皇上,太子此举完全是无德无秩序!”
“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敢如此欺压,往后还如何善待文武百官?”
“若是再不加以惩戒,恐怕我东秦将要亡于他之手啊!”
帝台隐也总算推开帝安宁,大步走到帝长渊身边,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披到帝长渊身上。
“十一,我不是再三叮嘱于你,若你物事再被抢,尽可来告知于我与母妃?”
“私下发生那等事宜,你为何不说!”
看他身上的里衣被烧得破破烂烂,穿在身上多么刺皮肤?
甚至他手臂之上还明显可见很多旧伤疤!
帝台隐向来温润的神色难得笼罩起愠怒,眼中,也是真真实实的关切、担忧。
他将帝长渊从地上拉了起来,一边护着他,一边看向旁边的帝骁战。
“大哥!你是否该给众人一个交代!”
一袭锦衣的他,向来清淡如竹、不理朝政,第一次如此动怒,周身萦绕着一股芝兰结冰的压迫感。
云惊凰在一旁看得心底直叹。
傻啊傻,全都是傻子。
那个绵儿,不过是帝长渊早已算计好的一枚棋子。
这么多年来,他承受一切冤屈,就为了养出无数个绵儿,能在终有一日,关键时刻帮他一局。
帝骁战,更是蠢。
其实帝骁战也不敢欺压别人,一旦欺压了,很快就会被别人告状到皇帝那里,甚至别的皇子还会去找御史台参他一本。
他这个太子储君还要不要做了?
偏偏只有帝长渊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口。
这二十年来!整整二十年来,都是逆来顺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