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骁战看到账册,脸色惨白。
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严厉斥责:
“帝骁战,你告诉朕!这些当真是你所为!其后印章,是不是你亲手所盖?”
“儿臣……”
帝骁战很想否认,但此刻怒意已直冲天灵盖。
他几乎气急攻心地众官员问:“这些账目是何处而来?
是不是帝长渊那个混账?他是不是出卖本太子!”
这些账目一直由帝长渊帮他打理。
私密账册,还关乎一些宫女性命,也是他淫靡的证据!
帝长渊是在报复他、是想拉他这太子下台吗!
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赵培良却看向他直道:“太子……你误会了!当真误会了啊!
是今日有匿名奏折,检举十一殿下私自经商。
下官奉旨前去清查,十一殿下一直在以命相护。”
这些账目被藏得极好,藏在暗格之中。
若不是他的人有办案经验,完全不可能找出来!
“而且十一殿下为了护着这些账目,被下官推翻在地,撞墙额头,至今昏迷不醒……”
赵培良说着,就感觉心底一阵自责。
他起初真以为是帝长渊私自经商,是怕事情败露,他才那般铁面无私。
可现在看来。
帝长渊是受制于东宫太子……是在维护东宫……
饶是帝骁战再是冷血,听了此话眉头也跳了跳:
“你说真的……十一弟他当真为了维护账本……受伤了?”
“回太子殿下,此事下官不敢妄言半句!”
赵培良意识到自己办了冤案,立即跪在地上,对皇帝禀告:
“皇上,下官才想起,搜查长渊殿时,其殿内可谓是一贫如洗,未发现任何贵重之物!”
之前他还觉得帝长渊是装得太真,如今看来,真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报!”
这时,一小太监还跑进来焦急禀告:
“皇上,御医传话,十一殿下身体虚弱,失血过多,恐怕……”
帝高祁眼皮一跳:“恐怕什么?”
小太监埋头:“恐怕不久于人世……”
帝高祁脸色顿时一片沉黑。
他从不在意帝长渊,也很少正眼看这个儿子。
但今日那些账本看来,有条有理,清晰明了。
单是皇子之中,有几人能有他这般能力?
这19年来,帝长渊还一直矜矜业业为太子办事……尽忠尽责……
帝高祁的目光直落向太子:
“老大,朕且问你!那些商事是你让他去办?还是他自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