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也经常被帝骁战欺辱,一日三餐并无定时,经常忙得废寝忘食。
帝台隐实在担心,开始每日坚持亲自送去,或是让人送去,必须看到帝长渊吃过饭后再走。
他以为这些年来,他这个当哥哥的照顾好了帝长渊。
可没曾想……
帝台隐心绪万般涌动,凝视帝长渊:
“我可以放你走,但你得放开惊鸿神督。”
“太子殿下!”尉迟墨等将士反对。
可帝台隐只一抬手,制止他们任何话。
帝长渊却迎上帝台隐的目光,薄唇轻启:
“九哥到底还是九哥,可太过心软,未必是好事。”
就如他,只要对别人心软,别人就会变本加厉。
就如林隽,心软换来的是被同伴一刀捅进心脏。
就如帝台隐……
帝长渊凝视他,“九哥,经历这么多,你该学会心狠了。”
现在只要他一声令下,尉迟墨等人的利箭,足以将他全身射穿。
他毫无反击之力,帝台隐想杀了他,不费吹灰之力。
可帝台隐只凝视他满身的伤,凝视他身上的血衣,凝视他那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
“君子一言,绝不更改。”
他重复:“我放你走。”
帝长渊看着他的眼睛,仿若在那眼睛里看到了曾经那位九哥的痕迹。
可惜……
“要让太子殿下失望了。”
他紧拽着云惊凰的手腕:“惊鸿神督,我必须带走。
长渊等你,随时来杀。”
扬出话后,他扶着云惊凰的手臂就往林子外走。
云惊凰被点了穴道,帝懿没教过她解穴,至今她身体还是无力,不受自控。
她就那么被帝长渊强硬扶着往外走。
帝台隐身后的弓箭手,已拉开弦。
上千支利箭,瞄准帝长渊的身躯。
可没有帝台隐的命令,谁也不敢出手。
帝长渊就那么扶着云惊凰,一步一步、走向那林子外。
外面的老人在朝他奔来。
他们距离出林子,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了。
可……
没有人注意到,画舫上下来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