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这天塌不下来。”
帝懿深邃的眸色里,渐渐升腾起一抹柔和的欣慰。
这个好杀戮的舍弟,不知不觉间,倒是为他这个兄长撑起一片天。
殷戮的确,每次夜深,想起云惊凰,那个曾经接触他的小女孩,就烦。
想起帝懿几十年来如一日,一个人深夜支撑,更烦。
最终,不知不觉变成他默默承担了所有……
云惊凰转过身时,就看到帝懿与殷戮站在那马前。
两人身型极高,那骏马也十分高峻。
帝懿的面容尊贵绝伦,殷戮面容亦是世间少有的峻美。
两个男人站在一起,画面十分养眼,完美诠释了人高马大的男性野性峻朗之感。
云惊凰走过去,本想将锦囊递给殷戮。
可还没说话,殷戮已自己率先拿过,不屑地看了看:
“是不是又让我勤政爱民、养花养草?
枯燥啰嗦。”
口吻中虽尽是嫌弃之语,可他还是随手将锦囊揣进自己衣襟胸膛之间的口袋。
他还拿出一个玉筒递给她:“有空了,还是看看本帝的为好。”
那是一个红色血玉打造的玉筒,颜色瑰丽,独特精致。
云惊凰看了帝懿一眼。
帝懿神色一如既往尊贵沉和。
他了解殷戮,阿戮既已许诺,便不会写什么违逆之词。
他安抚:“云儿收着。”
云惊凰伸手去拿那玉筒时,殷戮却将那玉筒拽得紧了两分,她一时间没有拉过来。
抬眸时,就撞上殷戮那双深邃的眸色。
殷戮眸底深处,还有几分复杂。
他清楚,这是他与云惊凰最后的最近的距离。
往后他们游山玩水,他留京为政。
若无大事,恐怕想再见一面都难。
他心中所有复杂的情绪翻涌,到最后只化成一句低沉的嗓音:
“长嫂,若欺负兄长,我可会为他撑腰。”
言毕,他松开了握着玉筒那端的手。
云惊凰其实看懂他的情绪,但很欣慰,殷戮已经是个不再随心妄为的人。
连这么大的事他都能忍下,这天下还有什么事可令他崩塌?
帝懿之前的担忧,是多余的。
云惊凰收起玉筒,口吻轻松:“我一个女子,还能欺负了你哥?你哥不欺负我就不错了!”
她走到帝懿身边,转移话题:
“阿懿,你有殷帝为你撑腰,我也有傅家哥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