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指着前方塌陷下去的一溜雪,说道:“暗沟。”
“我艹,咋又碰着这玩应了。”
李福强松开绳子往前走两步,抓着水曲柳木的侵刀往前戳了戳,随即一溜塌陷下去的雪就掉进了沟里。
这沟宽四五十公分,李福强站在边缘往下瞅了眼,“二十多米深,就是沟太……诶我艹,这特么啥玩应?”
饶是李福强胆子大,奈何瞅见下方的情况后,也被吓的后退了两步。
“咋地了?”徐宁皱眉问道。
李福强搓了把额头的汗,指着暗沟说:“下头好像有个人。”
“啥玩应?人?!”王虎惊呼道。
徐宁怔了怔,皱着眉头往前走了两步,踏在暗沟边缘向沟里张望。
便瞅见一人被卡在暗沟里,他戴着棉帽子,帽子和肩膀落了不少雪,胳膊弯挂着一颗16撅把子猎枪,上身是深蓝棉袄……
这条暗沟估摸得有百米多长,由于较窄所以上面覆盖着许多乱树枝和枯树叶,下雪之后就将枯树叶和乱树枝压了下去。
刚才李福强使侵刀一扒拉,积雪就承受不住,移开了重心,所以才噼里啪啦的落进了沟里。
王虎、李福强两人瞅了眼,然后抬头望着徐宁。
徐宁定睛观瞧一番,琢磨这人至少搁这暗沟里半个月了,因为上场雪就是半个月前落下的,而此处落着积雪,就能判断出来。
徐宁瞅了眼两人,李福强问道:“兄弟,这咋整啊?”
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以至于三人毫无准备,李福强和王虎根本就没遇见过这种事,而徐宁呢?他也没遇见过。
王虎眼巴巴的瞅着他,显然是没有主意。
徐宁低头瞅了眼手表,说道:“现在不到两点钟,咱离白石砬子还剩六七里地,估摸再走不到一个点就能到山洞。这人……咱既然瞅着了,还能咋整,先给他整上来吧,别让他搁这里头睡。”
李福强点着头,道:“恩,咱要是不管他,等来年开春指定得见骨。”
王虎吸口气说:“整上来没法埋啊,二哥,要不然整点石头垒个包?”
徐宁做一番思索,而李福强接话道:“先整上来再说吧,这么大个山让咱碰巧遇着了,本身就点子背,要是不管他,还能有个好?不得更走霉运么……”
徐宁摇摇头笑说:“那不一定,也兴许能走点好运。”
“嗯呐!”
这玩应就是看个人咋想的,若是换个角度肯定不算走霉运,反正徐宁不觉得这是个坏事,因为将李福强的话反过来想,那就是:这么大片山都能搁这遇见他,就说明是注定的,兴许给他整出来,能遇着点好事呢。
“兄弟,那咱怎么整?肯定不能下去,这沟太窄了,下去都转不开身,你瞅他就是被卡住了。”
徐宁点头,说:“先给绳子解开,然后找树杈子绑上,使树杈子给他勾出来。”
“这招行!”李福强点着头。
随即和王虎一同去劈砍树杈子,接连砍了四个如同鱼钩似的树杈子,将其绑在绳子上的两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