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这两人骑马越跑越远,一众骑兵也迅速扬鞭跟上。
楚霁马术终究不及秦纵,他心中担心盐场安危,便让秦纵骑马先走。
他是无关紧要的了,但只要秦纵能早一刻到达盐池,便有更大的可能能稳定局势,转危为安。
秦纵知晓楚霁的意思,他毫不拖泥带水,迅速做出决断。
自己带走了八百骑兵,跟着他全速前进。
而剩下的两百骑兵,还是像在大阙时一样,保护楚霁的安危。
那只鹰隼也被留了下来。
楚霁对此安排并无异议。
敌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沧州盐池,便也很有可能在这条路上埋伏,以防止援军的抵达。
他是州牧,若是落入敌手,会让秦纵他们陷入极大的被动。
看着秦纵领兵而去的背影,楚霁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有秦纵在,没在怕的。
曾经坚韧决绝的楚大人自己也没有发现,在不知不觉间,他逐渐依赖上这位比他小了好几岁的小将军了。
只是在旁人面前,他依旧还是那个杀伐果断的
楚大人啊。
楚霁的身体并不适合太过剧烈的运动,平日里偶尔与秦纵赛赛马便也就罢了,那也只不过是短时间的。
他本就在日头下骑了将近一日的马,原先秦纵还想着过一会儿就让他回马车里休息。
可现如今显然是不能了。
楚霁咬咬牙,扬起马鞭,一刻不敢耽搁的带着身后的骑兵,追逐着秦纵的背影。
好在一路上并未遇见什么伏击,秦纵的背影虽然很快就消失不见,楚记心中也更多的是放心。
可当他赶到沧州盐场时,他几乎睚眦欲裂,双目猩红。
一支箭直直的射向蒯息面门,几乎是一击必中,竟然会要了蒯息的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纵从马上跃然起身,推开了蒯息。
可那支利箭,却穿进了秦纵的左肩,霎时鲜血迸出,染红了一大片。
“秦纵!”
楚霁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比之上次在沧州城墙上,他面对那支利箭时,更加惊惧万分。
射出利箭的人原先被突然出现的秦纵吓了一跳,甚至为了没有能够杀死蒯息而感到懊恼。
可当他看见秦纵那张脸庞时,剧烈的喜悦涌上他的心头。
既然是三年前,那个杀了镇南大将军的秦家少帅秦纵。
这张脸即便是过去了三年,他也一分一毫都不曾忘记,也不敢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