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屹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她的窘迫,一边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打开食盒。
盛南伊气得想打他。
“砰砰砰——”
门又被敲响。
盛南伊躲去洗手间。
傅承屹前去开门,还是刚才的小护士,低着头把挂烫机一塞,红着脸跑走。
一声低笑从喉间溢出。
盛南伊悲愤交加,“你还有脸笑?”
傅承屹动作利落地锁门、开灯、拉窗帘,把自己的衣服扔给她,“脱衣服,我给你熨,你去吃饭。”
盛南伊心里懊恼,食不知味。
傅承屹眉飞眼笑,心旷神怡。
动作慢条斯理,姿态轻松优雅,和方才的禽兽判若两人。
盛南伊越看越气,食不下咽。
傅承屹却一直烦她,明知她赶时间,趁她穿衣服的空隙还要喂饭,“虽然刚才辛苦的是我,但你也消耗了不少,不吃饭下午哪有力气干活?”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盛南伊简直气竭。
“来不及补妆么?”他又往她嘴里塞了条鸡肉,一本正经地说,“嗯,其实不化妆更好看。”
盛南伊嘴巴要咀嚼,手要系扣子,只能用空闲的眼睛表达不满。
傅承屹眼底铺满笑意,温柔宠溺。
真美。
连瞪他的眼睛都散发着浑然天成的娇媚。
傅承屹按住她的后颈又一次吻下来,吻得急切热烈,在她唇瓣上放肆掠夺。
气得盛南伊直咬他。
他却义正词严,大言不惭,“给你嘴唇上点色,更美了。”
盛南伊抓起手包夺门而出。
傅承屹指腹摩挲着嘴唇,扬起的唇角久久不下。
——
下午五点,砚城沉醉在三月底的暖风中,香气撩人。
低调奢华的宾利车中,盛南伊靠在座椅上阖着双目。
包里的手机震响。
几分钟后,病床上的手机嗡嗡作响,惊醒男人的美梦。
看到来电显示,舒展的眉宇盈满笑意,刚醒来的嗓音低哑磁性,“想我了?”
对方暴怒:“傅承屹,兵器谱上那么多兵器你不练,你非要练剑是吧?触景生情,你只配占俩字。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之人!你怎么这么恶心下作!卑鄙无耻不要脸……”
劈头盖脸的责骂瞬间驱散了睡意。
傅承屹未作辩解,手机联网点开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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