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屹的语气很冷。
比灌下去的酒、受尽的冷言冷语还要冷一万倍。
莹白小脸上写满倔强,盛南伊强行打起精神,“不用你管。”
她不想再接受了。
既然分开了就应该分得彻底,总来帮她算什么?
她总要学会独立行走,这次就要向她证明自己!
“简直在胡闹!”
傅承屹打横抱起她。
盛南伊拼命挣扎,攥起拳头胡乱捶着他,“傅承屹,你快放我下来,金融协会的王理事长还在等我!”
她请他帮忙找领导说说情,额外争取一笔放款。
傅承屹充耳不闻,只是冷静地道:“你再喊我就亲你,让所有人知道我们今晚在一起。”
也不知是威胁奏效,还是酒劲儿又上来了,她不再挣扎,昏昏沉沉地任凭他抱着。
司机老吕接到电话已经把车开到门口候着了,见他怀中的女人,难掩诧异,“傅总,咱们……现在去哪儿?”
傅承屹报了酒店名,老吕刚开了两百米不到,伴着一声“呕”,车里弥漫着难闻的气息。
老吕忍不住皱了皱眉,放下车窗,从后视镜里瞥着两人。
傅承屹面容平静,有条不紊地为盛南伊擦嘴擦脸清理污秽物,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
老吕心想不愧是傅总,这种场合都能不慌不忙。
他给傅承屹做司机快五年了,就没过傅承屹情绪有多少起伏,永远镇定自若,没发过火,微笑也淡,淡得好像对什么都浑不在意。
“老吕,回鹿苑。”
傅承屹的语气依然没什么起伏,仿佛刚才的事情没能影响他分毫。
到达鹿苑时,盛南伊早已不省人事。
傅承屹让她漱口,她全吞了下去,傅承屹只好又喂了她一些蜂蜜水。
酒醉后人体处于兴奋紧张状态,洗澡会导致血液循环加快,可能会导致大脑缺血。
可盛南伊吐了满身,也不能不处理。
他在浴缸里铺上厚厚的毯子,给她擦了几遍,换上干净的衣服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