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以前是小提琴手,割到手可不行,人又怕疼,算了。
又抄起水果刀,“女孩子家家的,动刀不吉利”,顺手把水果刀塞在水果盘底部。
包厢被清理得太过整洁,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开门出去。
盛南伊有点头大,她就不该留下来,跟个醉汉能聊出什么?
刚要起身,凌天晔拎着一根橡皮棍走进来,“这个比较趁手。”
又轻,打人又疼。
盛南伊哑然失笑。
和筱莹说得没错,凌天晔脑子瓦特了。
她把橡皮棍扔在一旁,在沙发上坐下来,直截了当地说:“是李子岩让我来的。他摊牌了,承认是他下的药。”
凌天晔有点复杂地看向她,“这个傻逼。你该不会……”
“我捅了他一刀,不在要害。他捅了自己一刀,不知能不能救活。这件事翻篇了。”
盛南伊清凌凌的眸子定定地瞧着他,瞧得凌天晔发虚,“干嘛这么看着我?”
红唇轻启,“凌天晔,你和那个什么小艾上床的时候,想的是我吗?”
凌天晔明明没喝水,却呛得咳起,匆忙灌下一杯水,狼狈不堪。
盛南伊笑得极冷,“不管你正常恋爱还是乱搞,都不关我事,但别他妈的膈应我。赶紧让那个女的整回去。
还有,再让我知道你玩陆振华那一套,别怪我下死手!”
凌天晔呛得满脸通红,手里的水杯放也不是,继续攥着也不是。
这话他应也不是,驳也不是。
一颗心七上八下。
盛南伊徐徐起身,居高临下睨着他,“我没打压过凌家,傅承屹也会收手的。凌云和盛世多年合作,搞个两败俱伤没必要。明天下午两点,你带着新合同来我公司,过时不候。”
凌天晔跟着站起来,以为自己没听清,“伊伊,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知恩图报,愿意再给凌家一个机会,至于能不能把握就看你了。”
盛南伊说完,不紧不慢地迈步离去。
凌天晔在空荡荡的包厢里凌乱,给凌家一个机会?
那他呢?
——
回到家,夜色已浓。
盛和天际晕在一片暖光中,宁和静谧,完全没有暗潮汹涌的感觉。
盛南伊下车,直接扔出炸弹,“从明天开始,你们不用再跟了,马上打包行李滚蛋。”
任凭小白几人如何苦苦哀求,都没能让她松口。
看来小姐这回是铁了心了。
几人沮丧地回到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