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伊心里脑子一团糟乱,见他傻乐,气不打一处来,“你明知他在公司,还要过来,嫌我的麻烦不够多?”
温热的掌心握住她冰凉的手,黑眸深凝,嗓音含笑,“来接你下班,今天领证,晚上一起去庆祝。”
盛南伊不领情,“你可以在餐厅等我,在咖啡厅等我,非要在这里等么?”
明知盛南赫与他不共戴天,堂而皇之地出现,和往枪口上撞有什么区别?
指尖轻轻挠她掌心,男人笑得随性恣意,“我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要躲躲藏藏?何况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全世界理应为我们让道。”
盛南伊撇撇嘴,嫌弃地抽回手,“现在挨了打,满意了?”
话不够中听,身体够诚实,纤白细指已经开始解他纽扣。
傅承屹未加阻拦,做出享受的表情,调笑的口吻,“你身为董事长,大庭广众脱我衣服,影响是不是不太好?不过难得你主动一回,我就勉为其难地配合吧。”
盛南伊顿时没了验伤的兴致,往电梯间走去。
傅承屹笑嘻嘻地跟上去。
最终,盛南伊在电梯间为他查验伤势。
右肩明显青肿,她回办公室为他擦了药。
傅承屹肤色偏白,皮肤也细腻,这坨淤青十分碍眼。
她心口堵得慌,紧拧的眉头能夹死苍蝇,“为什么不还手?”
“他是你哥,在没确定你的态度前,我敢对他动手么?”
好不容易领证了,他可不敢冒着得罪她的风险还击。
“不是要你主动伤害他,但你不能总挨揍吧?”
上次就被打得脾脏出血,留下后遗症,抵抗力低下,总生病。
今天她如果无法及时赶来,还不晓得会出什么大麻烦。
挺聪明一人,遇到这种事怎么就转不过弯来?
她越想越恼火,狠狠瞪他一眼。
傅承屹越发得意,捧着她的脸,鼻尖紧贴着她的,“伊伊,告诉我,在你心里,我至少跟盛南赫同样重要,对吗?”
盛南伊移开视线,“傅承屹,你无不无聊?”
“回答我。”
他不厌其烦地问。
她不胜其烦地答:“你没那么重要,但也没有不重要到我可以接受在领证当日就给你办丧事的地步。”
“口是心非。”
明明在乎他要死。
傅承屹此刻心情大好,没有拆穿她,牵着她的手要去吃饭。
盛南伊心里烦躁,不想出门,却没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