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也想不到,他是要陷害凤后。”
祁良玉冷冷一笑,没理会他的哭诉,转身出了刑室。
他不是没想到,只是在?他心中,什么都比不过他妹妹的性命。
海一跟在?她身后出来,“要去?救他妹妹吗?”
祁良玉摇了摇头。
且不谈梅澄能不能与宫外?之人联系,就算是联系上了,谁人敢拿自己的项上人头为他卖命。
就算真有,此时救不救,结果都一样,陷害凤后,伙同谋害皇嗣,任哪一样,他这个妹妹同样都活不了。
······
几?番一折腾,旭日已从东边升起。
她本还想着等皇帝下了朝,再去?找她问问林潇之事,没成想,早朝没散,皇帝倒是遣了人来召她。
来的宫侍暗中提点了两句,今儿一早,林太?师就参了她,朝堂上跟风的有三分之一,罪名都是跋扈,草菅人命,枉顾国法,滥用私刑之类的。
祁良玉笑笑,她还正愁没办法将?她们一窝端呢。
她让海一准备了纸墨,中途停下来也写了两份奏折,一份是奏林潇歹毒心肠,串通贼匪,迫害庶子以及联手叛王,谋害忠良;还有一份,是奏林太?师,同样的罪名扔过去?,枉顾国法,惯子包庇。
天子之师,这样的罪名,可比她一个闲王更要命。
去?时,朝堂上正热闹纷纷,跟菜市街没什么区别。
皇帝正扶着脑袋坐在?上首,脸色难看。
“哟,这么热闹。”祁良玉带着笑意跨进金殿。
如?同巨石投入深海一般,巨响之后,便是无边的沉默。
“别停啊。”祁良玉笑笑,“都继续说,也让本王听听,本王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以至于你们都放下手头公?务,边关战事不管,民间怨言不听,只一心要本王伏法受诛才肯罢休?”
虽说久不浸朝堂,但当年“杀王”的名声还在?,锐眼戾气之下,有些骨软的文?臣到底坚持不住,眼神闪躲,更有甚者,往后大退一步。
武将?那?边,本就站她者居多,见此情景,大声唏嘘,“孬种。”
有文?臣听不过,大胆站了出来,“陛下,陈王在?朝堂之上犹能如?此大放厥词,可见私下行事有多荒唐。”
又有人站出来,衬着她的话,“是啊陛下,陈王如?此视国法于无物,藐视天恩,轻贱人命,您千万不能再包庇她了啊。”
“请陛下治罪陈王。”
有一人跪下,朝堂一下跪了小一半。
“请陛下治罪陈王。”
祁良玉讥笑地看着朝堂上的异象,左边文?臣,除了林太?师和韩相身边几?个,几?乎都跪着。
右边武将?,零星也有几?个跪着,其他皆是怒目而眦。
“放屁,陈王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你说治罪就治罪,你当这是你家啊。”说话的是金武将?军,话糙理不糙。
祁良玉对她点头示意,当年京中叛变,若无她里应外?合,只怕没今日这番景象。
她身后的一个武将?也指着文?臣t?方向骂,“都他妈的尽是些软骨头,上阵杀敌也没见你们这么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