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安从言陡然站起,声?音高?亢,突然又停住,“你的?”
“你爱上那贱人了?”
祁良玉眉头皱起,看他突然就疯癫了起来,“你怎么可以,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
“哈哈,哥,你看到了吗,他爱上别人了,你的死?,一文不值。”
祁良玉冷冰冰的看着他,“从诺难道不是你害死?的吗?”
安从言将眼?泪收起,神情变得冷漠起来,“良玉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为?了和那个?贱人在一起,这是要把哥哥的死?硬算在我的头上吗?这样,你就不会愧疚,不会懊悔,你就能安心的跟那个?贱人在一起,是不是?”
祁良玉深呼吸了一下,才能确保自己不抽他。
“这么些年,你心中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愧疚。”祁良玉问他。
安从言犹如被人踩了痛脚,“你莫要诓我,哥哥是因为?你死?的,我为?什么要愧疚。”
祁良玉眼?中尽是失望。
她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里头衣物完整。
安从言眉头挑了挑,眼?中一抹暗色飘过。
只恨自己冲动,听到她中了毒,便不管不顾的过来了。
可她,竟是对自己一点旧情都不顾。
祁良玉起身,与他正面?相对。
“有件事,我其实?一直都没想明白。”
“外人都道安诺是因我而死?,我不否认,许韵那时绑住他要挟我,他的确是为?了我,为?了陛下,才已死?解局。”
“我得承认,他的死?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冲击,但这并非与私情有关,而是我对他一直以来的怀疑,他却用死?才证明了他的清白。”
“因为?先帝的一句‘安家子可为?后?’,祁良璟往你家跑的频繁,夺嫡野心昭然若揭。”
“从诺虽屡次在我和陛下面?前表明了立场,甚至在遇上祁良璟之时,从无好脸,但你安家立场突然变得模糊,跟她最好的林潇,又与祁良璟交往过密,这实?在令我很难相信他。”
“可是我忽略了一点,也是我最近才想通的,亦是你告诉我的。”
安从言看她,“什么?”
祁良玉冷笑?道,“安家子可不是只有他一个?。”
“可以是他,也可以是你,就像现在,坐在凤后?位置上的,不就是你吗?”
“当年,与祁良璟暗中有交集的也是你吧。”
安从言被她眼?中的厌恶吓着,往后?踉跄两步。
“你,你胡说。”他的声?音微微发颤。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中清楚。”祁良玉步步相逼。
“祁良璟大张旗鼓的搜罗好东西,见?天儿的往安府送,却从未见?被退出?来过,我虽不相信从诺是三面?两刀之人,可也架不住放在眼?前的事实?,我并非没有怀疑过你,可你伪装的实?在太好了,从诺只是不理睬祁良璟,而你,却每次在我面?前总是争锋相对,毫不给留她颜面?。”
“可惜,当时是我眼?瞎心盲,只以为?这是你的真性情,却忽略了她对你万般的容忍,如今细细想来,皆是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