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宛点了点头,问道:“世子,要震慑悟真堂,其实无需斩杀管静和关铁心。但你却不顾危险,将管静和关铁心斩杀在众目睽睽之下,只是为了提振学宫的威风么?”
萧北梦微微一笑,道:“难道我就不能为民除害么?”
“不说就算了。”董小宛白眼一翻,扭着腰肢出去了。
“还敢翻白眼,有你这样当侍女的么?你给本特席站住!”萧北梦大喊出声。
只是,董小宛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萧北梦无奈地摇了摇头,喃喃地说道:“老江啊老江,你就不能教人家姑娘一些好习惯么?堂堂天下第一花魁被你给教的,动不动就朝人翻白眼了。”
江破虏正在绞尽脑汁地破解涂见青的杀招,突然感觉鼻头有些发痒,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禾游鸿这老小子,自己作死把两徒弟给弄灭了,结果却在背地里骂老子,越活越没出息了!”江破虏骂骂咧咧地出声。
而在流波城的一处偏僻大宅内,正黑着一张脸训斥李显武的禾游鸿随即也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怒骂了一句,道:“姓齐的老狗,为了给你儿子报仇,我一连折了两个徒弟,你还在背地里咒骂我?”
……
两日后,流波城的宣导会开得很顺利也很圆满。
至此,萧北梦的巡游任务便划上了一个句号,接下来的计划,便是离开流波城,一路轻车简行地回到学宫复命。
宣导会结束后,云腾和云胜假意挽留,萧北梦却是在当天便驾着马车离开了流波城。
离开流波城的第二日,景龙和景豹风尘仆仆地追上了大部队。
“世子,人已经送出了东河道,并且找地方安顿了下来,银子也给到她了。”景龙声音干涩地说道。
“你们辛苦了。”萧北梦看到景龙和景豹满脸的疲倦,连忙将两个水壶递了过去。
“世子,我们就是跑跑腿而已,哪有什么辛苦的。可惜的是,没能看到世子在流波城中大杀四方!”景豹的脸上现出了遗憾的神色。
“什么大杀四方,差点没被人给打死。”涂见青将马车的门缓缓推开。
景龙和景豹没有见过涂见青,但看到他和江破虏、董小宛一起坐在马车里,便知道这位老者定然是友非敌。
尽管如此,听到涂见青对萧北梦如此不敬的话,两人还是有些不喜,俱是皱起了眉头,眼神不善地盯着涂见青。
“景龙、景豹,这是涂见青涂前辈,赶紧见礼。”萧北梦看出了景龙和景豹的不快,缓声替他们介绍。
景龙和景豹闻言,连忙朝着涂见青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涂见青挥了挥手,道:“几年不见,你小子就有了这么一套强悍且忠心的班底,当年你父亲萧风烈起兵的时候,年纪比你还要大几岁,而且还是独自一人,你的条件比他当年可是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老涂,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要起兵造反似的。”
萧北梦摇了摇头,笑道:“辛辛苦苦打天下,把天下打个支离破碎,再劳心劳力地去把天下给修补好,最后没享几天福就把自己给熬死的事情,我可不干。
等我忙完母亲的事情,再老婆孩子热炕头,多美的事情。”
“真有出息!”江破虏轻哼了一声。
“老婆孩子热炕头,对天下绝大多数的人而言,是不难达成的愿望。但对你萧北梦而言,怕是奢望呢。”涂见青缓缓出声,意有所指。
“老涂,你就不能盼我点好么?”萧北梦没好气地说道。
“好,我换个说法。你现今的生活,是天下绝大多数人梦而不得的。”涂见青轻声回应。
“诶,这话换一个说法,不就顺耳多了么?”萧北梦的脸上现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