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不肯认的那个孩子,我给他取了个名,叫阿双。
我没啥文化,想着是对双胞胎,就取了这名。
阿双的衣衫很破,我想着得给孩子换身好衣服穿。
我去找住在隔壁的王婶,王婶家里摆着台缝纫机。虽然我从来没见过她踩那玩意,但是既然有,那她铁定是会用的。
我拿着钱,想拜托她给阿双整件新衣服穿。
王婶掂了掂钱,摇摇头:「这玩意做不出衣服,你得给我一件别的衣服。」
她指了指门外,树下,有位正在和老村长说话的小个子。
外乡人的体形相差悬殊,有庞如大山的壮汉,也有这种只到我小腿的侏儒身形。
「那人的衣服可以。」王婶说。
真行……我要是能直接去人家身上扒衣服,我还找您干啥啊?<olstart="23"><li><li><ol>
我寻思,王婶可能是想要一块布。
我把床单撕了拿过去,她摇头。
我把自己旧衣服……等等,我根本没有旧衣服。我的衣柜纯属是个摆设,那里面啥也没有。
忽然意识到我在这方面和那小孩一样,我心头蓦然一疼,像是扎了根软刺。
为了衣服,我只能重新顶着黄木牌,去找那些小个子的外乡人,求他们给我一些不要的旧衣物。
小个子很慷慨,给了我整整一个大全套,帽子上衣裤子鞋,齐活!
我把这些交给王婶,王婶总算动了,她颤颤巍巍地坐在了缝纫机前,开始工作。
她那动作……很奇妙,有外乡人的那种味道了,动作极快,叫人看不清。
我一眨眼的工夫,她就把那套灰不拉几的衣服——
给变成了蓝色?
不是……我说王婶!你这到底是缝纫机还是大染缸啊!<olstart="24"><li><li><ol>
阿双穿上了新衣服,蓝色的。
他从头到脚,蓝得如此彻底,活像一朵毒蘑菇成精。看着有些扎眼……
我至今也没弄明白,王婶到底是如何做到用缝纫机给衣服染了色的。
第二天,阿双穿着那套衣服去上课,引起了巨大轰动。
前来授课的老师们全都惊呆了。
「那小嗯批西穿的是染色款吗?!」
「是。有个侏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