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瞧准了,是他吗?”
张奕瀚点燃了只烟抽了起来,白烟中让人瞧不起清他脸庞上的神色。
许会听他之言,心底生寒,点头:“确定了,是他。”
他站在原地半天,都没有等到张奕瀚接下来的话。
张奕瀚只淡淡的“嗯”了一声,摁灭手中香烟,语气不疾不徐,像平日里的聊天一样:“叫手底下人把他给我盯紧了——”
“然后呢?”
张奕瀚唇角拉出一丝冷冽,“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做?”
许会抬眸,触及他瞳眸里的寒冷,立刻了然,“我明白了,老板放心。”
张奕瀚心情颇好地又点燃了一支烟,打火机“咔嚓”打燃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格外响,唇间的香烟火星冒起,倒是衬得他眉梢笑意阴冷吓人。
许会见此,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人人皆说张少好说话,唯独他们这些底下人知道——
这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吃起人,连骨头都不带吐的呢。
半晌,张奕瀚丢了手里的打火机在桌上,嘴里叼着烟,邪笑着道:“给我看紧了闫坤那边,敢在老子眼皮子下动心思,老子叫他——老婆本都拿不回去!”
香烟缭绕,男人英气的眉眼狠厉冷漠,叫人一眼生寒。
许会:“是!”
惹着了这位主儿,闫坤和那什么何秀珍,就自求多福。
且别提老板背后还有位更狠辣的人在呢。
C市过年的味道比不得江县浓郁,但是因为是难得的新年佳节,倒也是处处透露着喜气洋洋的味道。
从邮局拿了信出来,江泱泱径直往家走去。
行至楼下,张春花那阴阳怪气的嗓音就在耳边响起——
“大过年的也不安分,天天往外边跑,指不定在外面养了什么男人呢。”
江泱泱不悦皱眉。
没有与她过多纠缠的意思。
常言狗咬人一口,人若是咬回去,岂不是和狗一样。
她抬脚上楼,才走了两步路,张春花就嚷嚷着也要上去,拉着江泱泱的纤细的胳膊不要她走:“弟妹啊,你这大过年的,去哪了,还穿得……啧啧,不是我说你,你家男人挣钱也不容易,可别学城里那些小狐狸精在外面养小白脸!”
江泱泱挣脱开她的手,挑眉笑道:“嫂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和云苍感情好着呢,不需要嫂子多操心。”
她气质卓越,本就是清冷的眉眼,如今盛怒之下,有几分让人无法忽视气势。
张春花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
平日里撒泼惯了,欺负江泱泱也是觉得江泱泱是软包子,软柿子,好拿捏。
再经历了年夜会那点事,她心中更是愤懑不平,再如今看见江泱泱一身棕色呢大衣,穿着黑色漆皮高跟鞋,身姿婀娜,肌肤莹白,再想着自己的处境,更是气得要死,想要来找江泱泱的麻烦。
可一瞧着江泱泱忽然盛怒的神态,张春花心尖一颤,抖着声音嚷嚷:“我就是关心、关心下你们,没别的意思。”
“是吗?”江泱泱眼皮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