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冯衡罕见地没有按时早起吐纳东来紫气,而是一觉睡到自然醒,才招呼朱妍伺候他洗漱。
朱妍一边为他整理衣袍,一边与有荣焉地笑着道:“公子昨日在百味楼可是大出风头。”
冯衡一愣,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已昨日干了什么,依稀记得喝多了,然后就…没印象了。
“我…我干了啥?”冯衡紧张地问道。
朱妍有些崇拜地说道:“公子昨日斗酒诗百篇,吟诵出无数名篇: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句句微言大义,发人深省。
百味楼的东家特意着人记录下来,说之后要刊印成册。还说以后公子再去百味楼,一律免单呢。公子真厉害!”
冯衡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做了文抄公,没有太过社死。
接着有些疑惑:怎么都是些小学课文?其他的想不起来吗?嗯……罢了,诗词,小道尔。
“咳咳,那些诗词并非是我所作,以后此事不必再提。”冯衡说道。毕竟喝醉了狂背小学课文,也不是什么露脸的事儿……
朱妍问道:“那是哪本古籍有载?妍儿怎么没读到过。”
“唐诗宋词三百首。”丢下一句话,冯衡就有些慌张地出了门。
“徐锦堂,赶紧出来啊。”冯衡一路来到“金玉堂”门口叫道。
徐锦堂有些懒散地走了出来:“来了来了,别喊了。”
“走,带我去拜访司徒先生。”冯衡拽着徐锦堂便走。
昨日还没喝醉时,冯衡说起炼制法器之事,徐锦堂提到他们这届炼器考官司徒南,技艺精深,而且和他叔爷相熟,他的法器便是拜托司徒南炼制的,并答应今日带冯衡去拜访司徒南。
两人来到器堂说明来意,不多时司徒南就走了出来。
“见过司徒师叔。”两人见礼道。
“免礼免礼,冯衡?你自从考入道院后就未曾习练百艺,今日来找我,想必是为了法器了。”司徒南一语道破了冯衡二人来意。
“正是。没成想师叔竟然记得我。”冯衡有些诧异。
司徒南一边领着冯衡和徐锦堂往里走,一边给他们讲述了大考时几位百艺考官争抢冯衡一事。同时还不忘夹杂一些像“丹药有损修士根基”、“沈灵禾是个腹黑的贪财鬼”、“符箓都是些鬼画符”、“法器乃修士第二生命,炼器乃百艺之首”之类的私货。
冯衡和徐锦堂对视一眼,不断地附和着:“啊对对对……”
司徒南大为开怀,领着两人一路来到了器室,冲着冯衡道:“来,我教你炼器。”
冯衡拱手道:“谢师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