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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傅西城不甚在意地脱了身上的白衬衫。
露出后背交错的鞭痕,这伤可比上次老夫人让人执行家法打得严重多了。
上次的鞭伤还没愈合,又被这么狠的抽了十几鞭。
旧伤加上新伤,看起来触目惊心。
沈从流快速给傅西城处理完伤口。
全程,傅西城表情都没变一下。
坐在沙发椅上,目光落在苏听晚身上。
处理完伤,沈从流准备给苏听晚手指重新换一下药。
“出去。”
傅西城让沈从流留下特制药膏,示意他离开。
“是。”
沈从流离开后,傅西城走到床边坐下。
握住苏听晚受伤的手,一层层拆开缠在她手指上的纱布,露出她血肉模糊的指尖。
伤口在医院处理过,但依然能一眼看出,她曾经历过什么。
傅西城喉结滚了滚。
心口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莫名有些不适。
盯着苏听晚手指上的伤,半天没动。
“现在知道心疼了?”
傅老夫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傅西城身后,觑了他一眼。
算这个臭小子还有点良心,没全被狗吃了。
傅西城薄唇紧抿,并没有接话,脸上的那点情绪波动迅速隐去。
很显然,他并不承认自己心疼。
傅老夫人没放过傅西城,见他对苏听晚的伤有反应,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出她特意让保镖去绿城玫瑰园地下室拍的照片,怼到傅西城眼前。
“你自己看看你究竟对晚晚做了些什么?!”
门打开,里面的老鼠早已经跑不见影了。
但,门板上留下的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却直击人的眼球。
傅西城瞳孔狠狠一震。
刚刚压下的那股不适,再次汹涌席卷而来,心口又沉又闷。
难怪,她会这么生气,发了狠的打他。
“好好照顾晚晚。”
傅老夫人见傅西城还不算无药可救,丢下这么一句话,才真放心回院子休息。
卧室门再次关上。
傅西城拿过一边的药膏,给苏听晚涂抹手指上的伤口。
他的动作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