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永仁……死了?”
李钟泽的表情闪过了一丝惊色,然后又立即回归平常。沉默了片刻后,冷笑了一声,说道:
“阿孝心脏一直不好啊,宁永仁就这么死了,难怪要中风的……”
司徒小胡子依然非常震惊:
“是……是混进去人了么?”
“谁知道呢。”李钟泽顿了顿,“不过这次安保的级别很高,我细看了一下纰漏也不多,不像是能混进去人的样子。”
“所以,要不就是阴沟里帆船,折在须臾域的土着手上了,要不……”司徒小胡子楞了楞,不敢说下去。
“要不,就是这次同行进去的人,急不及待地下的死手。”李钟泽说道。
司徒小胡子问道:
“会议的文件,不是明确了锁定【开沧剑】为目的,非必要,不竞争的指导方针吗?”
李钟泽摇了摇头:
“文件定了方向,但是‘必要’的定义权,却下放了。”他顿了顿,“这种设计,只要有一个人有了下死手的心思,立即就得变成一场大逃杀。”
司徒瞳孔收缩:
“这……还放心让家里心尖上的人进去?”
“他们之所以是各家心尖上的人,最大原因是,他们承载着各家心里的骄傲。”李钟泽笑了笑,“明知是大逃杀,都大把人赶着往里送。”
“为什么?”
“为什么?”李钟泽冷笑一声,“那帮会把后辈送进去的人,没有一个会觉得自家的人会输,宁永孝,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那现在,剩下的人呢?”
“剩下的人?说不定在窃喜,都觉得是自家孩子的手段呢。”李钟泽说道。
司徒听得连点头,然后笑道:
“那我们就看戏吧,看来李鼎夷抢了李家进去的名额,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了。”
“讲了多少次。”李钟泽正色道,“不利于李家团结的话,不要讲,不要讲。”
“是!”
……
狂风暴作,风雨如注。
摇曳的火光在刀刃挥动下作亮,嘈杂不已的厮杀声与铁器碰撞声交缠,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度浓郁的血腥味。
这架摇荡在罗刹海上的幅船,如同一片修罗战场。
“退……退吧?离九龙港不远了,我们下副船,还走得掉。”
“走?这帮红毛饿鬼吃人一样,能放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