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饬有序的脚步声充满宏伟的大殿,一股凌冽的杀伐之意弥漫开来。
一众修炼护院瞬间收手,震惊回首,只见大批身影从出口大殿延伸至外界,一眼望不到边际。
粗略估算,至少有数千修士身着黑铁重甲,披着赤红披风,足蹬玄色战靴,背后负有一柄三尺长刀。披风正中,赫然绣着一枚熠熠生辉的金色朱雀图腾,格外引人注目。
数千修士的阵容一看便知经过严格刻苦的修炼与训练,他们步伐一致,无论是前后左右还是远近横斜,队伍始终保持着笔直如一的线条。
每个人的神情严峻冷厉,即便未发怒威亦足以震慑人心。他们的浩大气势如同惊涛拍岸,滚滚而来,令在场众人不禁心生畏怯,几乎要俯首称臣。
领头的那位青年修士顶着短发,面庞冷硬,目光犀利如炬。当他看见从出口走出来的李阳时,这位青年率先屈膝跪拜。
"咔嚓!咔嚓!咔嚓!
"
数千修士随其之后,同时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无丝毫紊乱。
"朱雀卫全体,恭迎牧北仙尊!
"
千人同声高呼,声浪滚滚,震得大殿顶部嗡嗡作响,孟旭承受不住如此压力,脚下一阵无力,顿时瘫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管家与众修炼护院试图上前搀扶,然而双腿已经僵硬,无法挪动半步。
李阳缓步行进,挥手示意道:“我已退位,尔等无需行此大礼。”
领头青年略微抬起视线,敬畏地回应:“牧北仙尊无需他人册封,无论仙尊是否卸任,在吾辈心中,您永是牧北仙尊!”
“诸位起身吧!”
李阳轻轻挥动手臂,顷刻间,上千修士起身站定,依然保持队形的严密。
李阳的目光转向骆长风,带着一丝玩味询问:“你怎么得知我的行踪?”
他去江北之事,仅告知了沈家老祖宗一人。按道理讲,骆长风应当无从知晓此事。
“明日乃是李东来前辈七秩寿辰,属下猜想牧北仙尊必然会在近日返归,于是便动用了些许权限,查探了最近所有飞往江北的旅客信息。”骆长风小心翼翼地回答,躬身说道:“属下此举冒犯,请牧北仙尊责罚!”
“心思细腻啊。”李阳微微一笑,并未显露出任何愠怒之情。
见牧北仙尊并未动怒,骆长风稍稍舒了一口气,却又困惑地看向孟家的一众修炼护院,“他们是来迎接仙尊您的吗?”
这些人虽然衣着统一,却毫无丝毫真气修为,显然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怎配有资格迎接牧北仙尊?
“并非如此。”李阳摇头,将目光投向孟旭,“他似乎是打算让这些人将我制伏。”
“胆敢对牧北仙尊不敬者,杀无赦!”
骆长风目光如电,陡然爆喝一声,声浪扫过之处,地面瓷砖尽数碎裂,自他脚下蔓延至孟旭身旁。
孟旭全身颤抖不已,裤子一湿,尿液再也难以抑制地流出。
“暂且饶过他的性命吧。”李阳摇头,语气淡漠地道:“在飞机上我就说过,他说一句侮辱的话,我就断他一指。刚才,他又多说了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