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书摸着下巴:“得想个办法让他开口。”
许漾若有所思一阵,朝着值班室走去,张了张口,什么话还没有说出口,加油大叔已经满脸慌张:“就算再问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外地人就饶了我吧,大晚上的,走!赶紧走!”
说完,把唯一一扇窗户也关上,和所有人彻底隔绝。
许漾:“……”
同样铩羽而归,脸上是说不出的郁闷:“那个铁石村,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能把人吓成这样。”
林云涧皱眉看了几眼:“大概还有一部分天太晚”的原因,从他这里应该问不到什么了,先走再说吧……”
许漾点头。
镇子不大,只是道路曲折,格外难走,快出镇上时,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路边有支起摊子买早茶的。
林云涧打量了一阵,突然伸手指向某处:“时间还早,我们去吃个早饭再去村里,没问题吧?”
许漾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早茶摊子是一个中年老板娘开起来的,虽然地方简陋了些,桌椅却擦拭得干净,可见主人的勤快。
太早了,摊子上一个客人都没有过来,老板娘却没有丝毫困顿,依旧在早茶摊子前忙前忙后收拾着。
见林云涧几人过来,立马热情迎上来:“来了?几位来点什么?”
林云涧看向小黑板上的粉笔字。
老板娘一看便知:“你们……是从外地过来的吧?”
林云涧点头。
老板娘就笑了:“这摊子上都是本地常吃的早饭,一碗酸辣汤里泡着酥油饼吃,味道美哩!”
林云涧:“那就来四碗酸辣汤和四份酥油饼吧。”
“好嘞!”老板娘爽朗一笑,去给几人盛汤了。
林云涧又问:“老板,这段时间来这边的外地人多不多?”
老板手一抖,勺子里的汤差点洒到手上。
她赶忙换了碗,含糊其辞:“也就那样吧,没啥感觉。怎么问这个?”
林云涧:“没什么,就是听说这边有个村子风景挺好的,网上有推荐过,所以想来这边采风,看看还没有其他来采风的驴友。”
老板娘勉强一笑,将重新盛好的汤端到桌子上:“哪儿个网上?这网上说的就是不靠谱!这边村子,又穷又不发达,大山也被前些年采石的厂给霍霍完了。没有去的必要。”
杜锦书盯着她看:“大姐,您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老板娘笑:“瞧你说的,骗你们?骗你们我能有啥好处?这地方我都住了四十多年了,要真有啥好看的地儿,我还巴不得呢,我这早餐生意也会更好点!”
她发出两声生硬的笑,将所有酸辣汤摆齐,几份油饼切了装盘送过去,又拿帕子擦了擦手:“真的,没啥好看的村子,你们吃完饭呀,还是往回走吧,我也是怕你们失望。”
林云涧不可置否。
“可是……我听说铁石村……”
这个名字一出来,老板娘马上变了脸色。
“走!走!我不做你们生意了!”
说罢,作势就要去收碗。
杜锦书挡住:“大姐,我们饭钱都已经付过了。”
老板娘:“我退给你们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