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孔儒,逝者如斯,人已经走了,余下空皮囊。
难过哀伤是一定的,但眼前的事态,由不得自己在此伤春悲秋。
……
随着穿过两扇中规中矩的老式铁门,干净整洁的院落内,同样是人满为患,但所有人都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一脸哀叹。
房中传来阵阵号啕之声,短而急促,显然是每个送别者进门都会哭上几声。
陈瀚抬头,看着院子里的老柿子树,秋天将至,已然挂果。
丰收来临前,孔儒却走了……
这时,不知是谁竟然认出了陈瀚,突然轻咦一声。
“那不是……”
“嘘,今天这场合少说话。”
那人刚要出声,就被人拦了下来。
直到陈瀚的身影走出很远,议论声顿时响成一片。
“听说没有,现在都在传孔老的接班人有三位,那个陈瀚就是其中一个。”
“他就是那个陈瀚?也太年轻了吧……”
“不论是玉金少爷,还是特科的皇甫炎,哪个不比他有资历。”
“话也不能这么说,有些事你不知道也正常,但我可是听到不少风声,这个陈瀚虽然年轻出身也一般,但是这两年为国家做得贡献可真是不少。”
“吕布墓,始皇疑冢,都是他的手笔,就连那十二金人听说也是这小子从国外搞回来的,自然最讨老祖宗欢心,毕竟孔老在世时可是华夏考古第一人啊。”
“啧啧啧,这样来看他们三个谁能上位还真不好说了。”
“我还是看好玉金少爷,根红苗正,儒家一脉真正的传人,其他的我都不服。”
“用你服?这个陈瀚在前段时间,已经被孔老钦点为山海地质队的队长了,什么意思你还看不明白?”
“……”
这番讨论声,陈瀚懒得听,却被落在后面的宗义听进了耳中,眼角微微抽动,暗道一群傻子。
继而大跨步跟着陈瀚走进古朴的堂屋,顿时一股冰凉的冷气吹来。
直冲着门的老式木床上,孔儒的遗体安静地躺在上面,身上盖了薄薄的毯子。
空荡荡的轮椅被遗弃在墙角,仿佛也在默哀一般。
陈瀚进屋的瞬间,房内的低语声和哽咽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朝他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