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冷风吹过,看着李科漠视的冷冷的眼神,以及胡提点似笑非笑的脸。
李焕哀求的眼神控制不住的投向裴沧海,“裴大哥,裴大哥,你说说话啊,当年要不是为了。。。。。。”
裴沧海听到这话,脸刷得一下红起来,又变白,他知道这李焕已经到达心里崩溃的边缘,迟早要拉自己下水。
“李焕老弟,当年做的事你就认了吧,胡提点在这,我想你保证认罪从轻处罚。”裴沧海的眼睛虚眯着,挤弄着,他多么希望李焕一个人抗下所有的锅。
但那李焕确实没看到,忽然大喊着:“李科!你爹娘不是我害死的啊,他们不是我毒死的啊,不是我错,不是我的错!”
他面目癫狂,泪水横流,又喊着:“大哥,李大哥,谢谢你。谢谢在我最穷困的时候给我口饭吃。谢谢你把程奕园给我一家落脚。。。。。。”
李科斜睨着眼,目光如刃,直射向裴沧海,“究竟是何人?竟敢在森严牢狱之中,狠下毒手,夺去他们的性命!”
裴沧海不敢看李科的眼睛。
“此人定是疯了!疯了!”裴沧海猛地一拍桌案,霍然起身,其声若惊雷炸响,“来人,快来人!李焕已然认罪伏法,速速将他押解下去,不得有误!”
这时。
张淳忽然开口道:“胡提点,显而易见的事,这宴会上下毒酒,也只有李焕这般疯子能做的出来,他是像嫁祸与裴知州呢。”
李科知道这张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临时又向裴沧海透出橄榄枝不知又在打什么注意。
“张学士,人们都说临死之人其言也善,你的证人陆老临死前指着你,你又该如何解释?”李科却不打算放过他,“这杯毒酒,可是你亲手所置?”
“好一个妙计,一石二鸟!带出了十多年前的一桩旧案,欲将李焕推入万劫不复之地。而我,只需一杯毒酒,便可了结一切,事后还能巧妙地将污水全数倾倒在那无辜成为替罪羔羊的李焕身上。如此一来,自今夜之后,程奕书画院中,还有谁能担此重任,接掌大局?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这位近水楼台、蓄势待发的人了。”
张淳眼皮轻轻一掀,目光径直投向了李科,他那夹杂着斑斑灰白的胡须,在昏暗中仿佛被夜色悄悄镀上了一层微光,泛着淡淡的油亮色泽。
胡提点开口道:“李科你这也是推测而已,那就让这侍女开口说说是谁指使她下毒的吧?”
一时,几个衙役便押着如鸭子般发抖挣扎的侍女去了船舱,接着船舱下便传来令人胆颤的惨叫,惨叫却只有几声,那几个衙役便跑上来:“那侍女自己咬舌自尽了。”
“那问出什么消息没?”
“没有。”
“都是没用的废物,快滚。”胡提点刷得一下站起来,瞬间灯火之下他身上四品紫衣艳丽至极,腰间的鱼袋夺人眼球。
一身霸气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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