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话语忽然就让王文爱意识到了什么,兴许权术的死亡真的和她没什么牵连,可是那是谁动手的呢,这难道要成为一个永远的谜题了吗?
“其实你也很好,你可以找到另外适合你的人的,不用一直等着陈云的,陈云他既然不喜欢你的话,那就算了吧,这样对你们都好不是吗。”
这是她最后的话语了,王文爱没有再说什么,后来便是看起来热闹又感觉有些凄凉的婚礼,在他们独自的营帐中,她趴在陈云的怀中睡着了,他逐渐褪去她的衣服,和她在一处的时候,她感觉到幸福的滋味。
然而营帐外的夫人却只能看着这狂躁的身影,在不断抖动着,他们在一起颤抖过了,而她永远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身边坐上前来的阿哥问她,辛苦吗?痛恨吗?她摇头然后苦笑,风吹过寂寥在飞翔。
陈云安静的躺着,他开始怀疑上夫人身后的那些人,看来这事情夫人自己未必知道多少,说不定就连她也在革除的计划当中,要找一个时间,单独和夫人谈谈了。
清晨浓雾开始散开,他们全部从睡梦中醒来,昨晚上她就这么和阿哥坐在山岗子上睡了一夜,起身的时候感觉到腰酸背痛的,她顺着坡道走下去,要到陈云的营帐前边,阿哥也醒来了,他也跟随上来,一把扯住了夫人。
“阿妹这个时候不要去了,人家是新婚燕尔的,这起来的迟一点也是正常的。”
阿哥是个过来人,家中的都儿女成双了,可一直就没放下对她的感情,此事也是他自己要求要跟着来的。
她根本就没想让阿哥带着自己一起,路她是熟悉的,没什么必要非要有个熟人跟随,可是阿哥说路径熟悉,人心难测,他好像是知道些什么吧。
昨天权术死的时候,她就感觉很疑惑了,原本好好的带着陈云走就行了,阿哥为什么非要带着他们两个一起,还和她说这是族长的意思。
族长究竟是想干什么,她不太清楚,她只是知道族长对她的意见很大,说她是个没用的家伙,就连个陈云也看不住,竟然没给带回来。
被阿哥扯住了,她脸色绯红的站在那儿等着,不多一时就看到陈云从营帐中出来,他好像是在对着夫人招手,她看到了,拔腿就要过去。
可阿哥仍旧是阻拦,这会儿的阿哥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的,她心底的疑惑彻底搁不住了,必须要问个清楚。
“阿哥我从来没对你说过谎话,同样的,你也不能欺负我,不能对着我撒谎,你告诉我权术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害死的?”
阿哥的脸色一沉,转过身去了,她梗着身躯就要站在他的眼前,她就要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阿哥,想阿哥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这事情和他是没关系的,可是阿哥不敢了,他没有抬头,也没有和她对视,完全都是在躲避。
大概是不用问了,那族长的目的是什么,并不是要陈云回去的吧,要陈云回去了,他族长的位置是还在,可头人毕竟权力更加大一些,陈云是不是也是他们狙杀的对象之一,而自己呢,是不是也是?
“你不敢回答我,阿哥我从来也没想过,你跟着我来是为了要杀人的,你想清楚没有,要是我也死在了你的计划里了,你这一生良心上还过的去吗?从小我阿妈阿爸对你不好吗?
对待你就跟他们的亲生儿子一样,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权术死了,王文爱也要死了,我相信她不是生病,她也是中毒,是慢性的毒药是不是,那下一个是我还是陈云?”
夫人一直追着他在问,他心底也是愁云重重的,他能有什么办法,出来的时候族长交代了,只要是对陈云和夫人的感情构成威胁的人,都一定要被清除掉,权术和王文爱是会让陈云产生摇摆心思的存在,他不得已才下手的。
要在阿妹的面前承认这一切吗?
如果要是承认了,阿妹一定会对自己深恶痛绝的,他该怎么办才好呢?族长是不会对阿妹和陈云下手了。
他的目的就是要陈云留在湘西,成为蛇族人的头人,这是当年他们李家人亏欠湘西族人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们的后代,族长岂会轻言放弃呢。
只可惜阿妹对这一切根本就不了解,她不懂,也很难弄懂,她现在心底一定是在想着要怎么摆脱他们这些人,带着陈云一起逃走吧,真是个傻妹妹,他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的,当然安抚还是要有的。
他当然不会承认权术和王文爱都是他们下的手。
“我什么时候不敢回答你了,我只是不清楚你心底在想些什么,这个王文爱对你的感情构成了威胁,要是她死了自然是好的,这样你就可以和头人在一起了。
再说我原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天晚上我也是迷迷糊糊的,我怎么知道是谁动手杀死了权术,那个人和我无冤无仇的我何必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真能这样怀疑我的为人了?”
“这?”
夫人忽然感觉没法子音声了,阿哥从小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要不然阿爸阿妈也不能那么喜欢他的,长大之后少见面的,可再一次的接触也没感觉到阿哥很陌生,难道真是她自己多想了吗?
阿哥刚才的反应的确是有些怪诞的,她怎么也想不清楚,他们为何要这么做,不能断定是不是阿哥下手的。
可千万是可以断定,是族长的意思,这一定是早就商议好的,不行她要带着陈云离开此地,决不能让他被抓到湘西去。
陈云已经走过来了,他等了半晌时间,也不见夫人过来,这边探头出来看,结果就看见她跟那个她称之为阿哥的男子在交谈,好像说的还很激动的样子,是不是在争辩权术的事情。
王文爱这样看着也像是慢性中毒死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斑纹是不假,可时间短促发病的很突然,死的很迅速,这难道还不值得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