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精明着呢,这样,你说个条件,怎样才肯放人。”
“给我准备一艘快艇,外加十万现金,我带个人去海边,你们别追。”
“十万够?你不是想去倭奴国吗?咱们的钱到那儿可不好使。这样,我私人出钱,给你换成黄金怎样?”
“嗯?有点道理,那就换黄金,得快,不然我就放火了。”
“哎呀,急不得,换黄金哪有那么容易。要么这样,听说倭奴国痴迷瓷器,一件古董大瓷瓶能值好几百万,换成瓷器怎么样?”
倪六认真想了想,觉得陈云这人真够意思,居然这么设身处地为自己打算。
有那么一刹那,倪六还真信了陈云的话。但这美好幻想,随着窗帘轻轻一抖,瞬间碎成渣。
倪六猛然醒悟,原来陈云一直在跟他打拖延战,怒火中烧的他对着窗户“砰砰”两枪,吼道:“你们这群骗子,看样子我今儿是插翅难飞了,干脆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话音刚落,他一把火机丢向地上的高度酒,企图上演一出火海逃生……
窗外,陈云对着那个心急的队友投去一个“你干得好事儿”的眼神。本来还想靠嘴炮稳住倪六,谁料这位急性子队友等不及,偷偷摸摸去撩窗帘,想给狙击手创造机会,结果反倒是提前暴露了。
计划泡汤,谈判窗口关闭。
翁源也对那位队友投去不满的目光,安慰陈云说:“他是杨庆的搭档,心里急,陈云同志你多担待些。”
陈云叹了口气,硬闯似乎是唯一选择了。
而屋内,倪六愣住了,那滩高度酒居然没点着,是酒精蒸发了?
不死心的他又拎起一瓶酒,往一件赌徒的衣服上倒,再次尝试点燃。可这衣服像是穿了防火衣,怎么点都没戏。
“咔咔咔”,打火机响个不停,衣服却纹丝不动,仿佛在嘲笑他的绝望。
倪六不信邪,拼命打火,直到打火机“罢工”。他爆了句粗口,正要换个新的,肩膀上一阵剧痛传来,持枪的手无力地垂下了。
疼痛让他本能地捂住肩,原先豁出去的念头一下子烟消云散,什么人质、枪支,全抛脑后,只想逃。可前后门同时被撞开,警察如潮水般涌入,将他按倒在地,连呼吸都困难。最终,他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进了公安局审讯室,倪六心里那个大大的问号快顶破天花板了:我咋就莫名其妙挨了一枪呢?
没等陈云开始审问,他就迫不及待地抛出了这个疑惑。陈云也是个热心肠,见倪六愿意坦白从宽,便慷慨解囊,给他解答疑惑。
为啥那高度白酒点不着?理由其实挺简单,别看电视剧里倒点酒精就能搞个大火球,现实世界里,真能点燃的高度酒并不多见。就说咱们鹿港,谁能喝那么烈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