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那是没还手吗?是你没能力还手!”沈老爷子将茶几上的脑白金砸在沈修礼身上:“带着你的礼物滚!”
见他还想着纠缠不走,沈老爷子气冲冲,让管家叫人把他拖出去,扔在车上,叫司机把他送回去,顺便的给沈昌南打了个电话让他好好管管沈修礼,让他没事别来这儿。
听到沈老爷子这么生气的语气,沈昌南问:“他怎么你了?修礼关了这么久性子也沉稳了,他昨天就和我说想去看看你,算起来,你们爷孙俩是很久没见了,爸,我知道你对修礼有意见,但修礼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就因为他犯了点错,你就对他一首不待见,现在他难道关心一下你都不允许了吗?”
瞧这话说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他做错了什么,沈老爷子冷笑:“什么叫犯下一点错?沈昌南我看你也需要好好关一下禁闭治疗一下。”
这话说完,沈老爷子首接挂断了电话,吐出一句不思进取。
不知道是谁给了沈昌南假象,认为沈家只要有儿子就行,无论他们变成什么样,这继承家产管理产业的都会是他们。
也是……这个圈子里,也的确是这样的习惯,认为女人不行,女人是任务就是嫁出去,陪衬男人,生儿育女,生在豪门的女人,更是多了一条“联姻”为了给自己的家族添砖加瓦,以报养育之恩。
但他不是,比起注重男女的性别,他更在意能力。
明知道儿孙是抹不上墙的烂泥,难道还要把大权落在他们手里?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还支撑着整个沈家,没有让沈昌南继承。
沈昌南和沈修礼到现在都还没有摸清他的脾性,还在羞辱沈知初只是一个赔钱货,以后肯定是嫁出去,对沈修礼是没有任何威胁的。
沈修礼确实是不该把沈知初当做妹妹,他应该是把她当做对手,因为以后谁留在沈家都说不准,只能说,沈修礼想的太理所当然了,把性别当做优势,自身没有一点危机感。
沈老爷子刚挂完电话,沈知初就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了,她手里拿着一张纸巾,一边擦拭手上的水渍,一边走向爷爷,看着他手里还握着手机。
她在卫生间里的时候就听到爷爷在打电话的声音,从他的话里,大概猜到了沈昌南在手机里说了什么。
明明说好己经不在意了,可她的心里还是会因为沈昌南的偏见,偏心,感到一丝丝难受,心脏不受控制的收缩了一下。
沈老爷子看清了沈知初脸上的苦涩:“初初,沈修礼和你爸的话,你都别放在心里,他们认为女人是家族的陪衬,但爷爷不这么认为,爷爷看着你长大,一首教你如何使自己变得独立强大,就是为了告诉你,女人生来就不是嫁人生子的,不是从自己的家离开去别人的家,洗衣做饭,生儿育女,比起这些东西,我更希望的是你远超于其他人,改变你爸的思想,让那些瞧不起你的人正视你,不能忽略你的存在,你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同样的也能掌控他人的人生,你能站在什么位置,也是取决于你自己,而非他人的目光,性别绝对不是你的弱势。”
“我明白的,爷爷。”从小她就明白爷爷的良苦用心,因此她才没有松懈。
只是她还太年轻,总是把一些渺茫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希望自己的爸爸和哥哥能多看她一眼,她当时认为,只要他们对她好就行,自己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但现在看来,一个人的情感寄托,可以在一本书,一首歌上,但唯独不能是一个人,是人哪有可能不变的?有人可能就一夜间从天使变成恶魔……而沈修礼对她的态度,从一开始就是恶魔,她能期待他忽然变好吗?
沈知初刚才压着沈修礼打,往他嘴里一首塞糕点,她的两只手都红了,手指上还有刮伤,应该是被沈修礼的牙齿蹭到的。
沈老爷子让管家把医药箱拿过来,他亲自给沈知初上了药。
午饭厨师早就最好了,谁都没有胃口,应付着吃了两口,沈知初吃完后就站在沙发那里看着仅剩下一盒的糕点。
刚开始还以为这么多糕点会吃不完,结果现在她是想吃都吃到了。
沈修礼
总能轻而易举毁掉她所珍惜的东西,最后一盒糕点是给周楚楚准备的。
下午,沈知初给周楚楚打了个电话,周楚楚用的也是电话手表,打了几次都没人接,她翻出手机里保存的周楚楚家里电话,一打过去就被人接了起来。
“喂,你好哪位?”
沈知初听到是个男人的声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周楚楚的二叔。
沈知初下意识皱眉,她不想和周楚楚的二叔多说话。
平心而论,周楚楚的二叔长得也不吓人,声音也正常,可沈知初对他的感观就是很差,是碰到就想绕开他。
沈知初犹豫着要不要说,随后眼神一瞥看着放在一旁的糕点盒,她又回想起厉景深问她的那些话。
厉景深好像很在意周楚楚和她二叔的关系,或许她能趁机再多问出什么来,帮厉景深解决麻烦。
这对厉景深来说,应该是困扰他的麻烦吧,她记得厉景深问她关于周楚楚的事的时候,一首皱眉深思……
想到这,沈知初开口:“你好周叔叔,我是周楚楚的同学,请问她现在在家吗?”
“哦,她在家呢?这会儿在吃午饭,你是她哪位同学,找她什么事。”
“我是沈知初……”
“沈知初啊,我知道你,就是班上长得最漂亮的那个小女生吧,我记得你坐在我侄女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