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芋的产量,在这个没有玉米的古代?,完全是捶爆麦子和稻米了?吧。
萧恒绝对是谦虚了?。
想道玉米,檀华问道:“那名游客还在不在?有没有别的种子?”
“他已经去世?了?,写过一些游记故事,再没有留下其他的东西?。”
檀华点点头,有一样番芋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萧恒说:“今年水患四?起,虽有朝廷赈灾,百姓仍是生活不易,若是这番芋种得好,也可让百姓们?的日子过好一些。”
一会?儿功夫,番芋熟了?,安永年端上?来,红红的番芋烤出了?胶,香喷喷的带着甜味,用筷子拨开,里?面是浅黄色芯的。
檀华用筷子挖了?一点,吹了?吹,尝一口,甜丝丝的,檀华眯了?眯眼睛。
回到宫里?,大部分时候,檀华心如?止水地度过。
到天禄阁上?课,有时候无聊,上?完课就在天禄阁写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或是去阁中看书。
很多时候,都是漫无目的,随便拿一本什么书,不管书里?面写的是什么,她拿起来就看半天。
有时候,书架之间无人,她干脆闭着眼睛走,停在哪个书架之前,就随意取下一本书来读。
这样清淡又宁静的日子过得久了?,有时候也想要换换口味,外面连着下了?两天的大雪。
不知道在琢玉山的皇上怎么样了,宫里?安静,山里?应该只会?更安静。
躺着的檀华坐起来,拉出床底放着的箱子,从荷包里?取出钥开锁,打开箱子,翻找里?面的话本。
她挑着名字,拿出来一本,说道:“十七,你是不是给?里?面添了?新?的,这本我没有读过。”
没有听到十七的回答。
他其实也是会?不好意思的,檀华笑了?笑。
这些日子,雪下个不停,檀华就关在屋子里看这些闲书。
一连看了三五日,今日看得晚了?些,临睡前才放下书,睡得也不太踏实。
睡着睡着就感觉身?上?浸出汗水,淋漓着四?肢和脸颊,又觉得手软脚软,缠缠绵绵、混乱不堪的,想抓住什么又无处倚靠,那些焦灼的、甜蜜的、泛滥的情潮一起涌上?来,将她吞没。
第二天早上?,她轻轻抚摸自己赤裸的手臂,好像还能感觉到那种幻觉一般的战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断断续续的看着这样的书,毫无规律的又做了?几个这样的梦。
梦走了?,徒留一些被唤醒的欲望。
雪晴之后,去天禄阁上?课。
老师和学生,一个教书一个学习,已经相互习惯,有了?默契。
上?完课,照旧去天禄阁读书。
这两天她已经不读那些床底下的书了?,她觉得梦里?的热潮有些可怕,它绵延到了?现实中,令她震颤。
也许是因为,她已经不是一个完全不懂这些事情的小女孩儿了?,那些本该模糊的梦境,很容易让她用自己所有的经验和记忆改造成活色生香的想象。
这个时候也许看一卷佛经会?很好,檀华走入放着道藏佛经的书架之间,她闭上?眼睛往前走,又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的梦,那不是回忆起的,那是她想象出来的。
檀华停在书架前,抬手去摸书,不小心,摸到了?一个温热、干燥、而有弹力的东西?,是人类的手,也许还是男人的手。
檀华睁开眼睛她看到了?这双被自己不小心碰到的手,这双手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干净整齐,骨肉匀亭的一只手,骨节分明,连指甲都被修成了?整整齐齐的圆弧形。
这双看上?去干净雅致的手,实际上?比女子的手大一圈,从骨骼的粗细形状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手应该很有力。
檀华微微抬头看向手的主人。
的确是个男人,挺拔修长,肩膀有力,看上?去应该已经超过三十岁了?,像这个年龄段的人大多已经不会?再长高了?,他们?成熟了?。
他一眼看过去,还是给?人一种干干净净的感觉。
三十而壮,他身?上?既有力量也有气势,是权势滋养出来的气质。
真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