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让她发现了古代人用豆腐和芥菜上的霉毛来治疗疮疡疖痛。
即便如此,卫渺能够了解也有限,她需要一个物理化学基础极强的老师,也许会事半功倍。
可卢平生听到她的回答,揉太阳穴的手一顿,他不可置信道:
“阿渺,青霉素你有眉目了?”
卢平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眼前晦暗的世界仿佛都明亮起来。
卫渺随意点头,“别抱希望,我需要各种器皿。。。”
卢平生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激动得转来转去。
他心中雀跃,感觉往日的焦虑和疲惫一扫而光,急需要做些什么来缓解这压抑许久的情绪。
他欲要上前想要把卫渺搂在怀里,却被她灵巧地躲过去。
“阿渺,你知道吗?你就是天才,是拯救这个世界的天才,我从来都不会看错人的,从来没有看错过!”
卢平生走了,他走得很快,走出有些冷清的弄堂,仰头望天,眼角湿润。
他就知道,老天让他来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不是让他冷眼看着各种结局上演的。
哪怕只作出细小的改变,也不枉他来仰望先烈们的同一片星空。
寒冷的冬天终将过去,温暖的春天孕育万物。
又过了一周,天气渐渐转暖,隔壁院子的玉兰花终于是开放了。
大朵大朵洁白的玉兰似乎在报复未来的春天,开得盛大且灿烂,远远看去,美不胜收。
正要挑着卤肉出摊子的许阿鱼瞧着旁边阿秀婶子一家进进出出在搬东西。
许阿鱼放下担子时候,差点砸到悄无声息跟在他身后的腊八,这次她却来不及啐他两句,而是去了阿秀婶子家。
“侬要搬家去?”
阿秀婶子红光满面,嘴角抑制不住地欢喜道:
“阿拉要搬到法租界去了。”
许阿鱼艳羡不已,问道:
“怎么这么突然,往日没有听侬讲过的。”
阿秀婶子看到许阿鱼不加掩饰地艳羡,心中得意得不得了。
附近几个弄堂谁不知道这七八个月里,整个弄堂里日子过得最红火的就是卫阿大一家。
他们家天天卤肉飘香,许阿鱼早早挑着担子出去,中午就担子空空地回来。
卫阿大白得了一辆黄包车,租给自己大舅哥,把一家子从脏乱差的苏州河上给拉了起来。
要知道去年一个冬日,苏州河上的船民,冻死的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