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公平。
两人遥遥相望,一个站在码头处,退一步就是大海。
一个站在木板桥起点,神色漠然地看着他。
顾曦知道,这个人没救了。
“你想我怎么做?”
“很简单。”张隐掏出一把枪。
两人的神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放他可以,给他两枪。”张隐微抬下巴,立马就有一个人把钱涞放了下来,像靶子一样将他困在了张隐旁边的支架上。
“你就不怕我拿到抢先给你两子弹吗?”顾曦眼里有着怒气。
“那你倒是可以试试,反正我无所谓。死之前还能拖一个下水,也不错,是吧?”
面对顾曦的威胁,张隐无所谓的耸了下肩。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对于张隐而言,活着要不就是逃亡一辈子,要不就是在监狱里蹲着。得罪了顾家和裴家,他后半辈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既然这样,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但顾曦就不同了。
无论是钱涞还是周围其他人出事,她都会被这件事情折磨一辈子。
这才是张隐真正想要看到的。
他不在乎自己怎么样,他在乎的是顾曦会不会怎么样。
“怎么样?”张隐的话如同恶魔的低语。
“顾曦,你别听他爹的放屁。小爷我苟活到现在,贱命一条,就只剩下一个无能的爹,我还不如早点下去投胎找我妈!反正八百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钱涞嘴里的抹布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拿掉了。
那是张隐的恶趣味。
如果顾曦射击了,钱涞不开口嚎两声,那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这可不行。
“钱涞,你怎么样?”顾曦皱起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小爷我现在好得很。”
许是觉得钱涞太聒噪了,张隐眼一眯,拿着枪杵了钱涞一下。
钱涞吃痛,脸也扭曲了几分。
“靠。”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脏话。
“张隐,你最好别被你爹我抓住,我不把你弄死我就不姓钱!”
话音刚落,又被一旁的壮汉揍了一拳。
“张隐,你别太过分。”
“那你快点做决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