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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三不足(第1页)

朱翊钧陪庄静嘉的两天,天公也作美,两人在美轮美奂的西苑泛舟、游览,玩的很是开心。

庄静嘉以为皇帝不喜文辞,因此将自己的文青心都收了,拿出活泼好动的一面,每日只腻着皇帝踏青赏玩。两人正如热恋中的情侣一般,时刻都牵着手徜徉在湖光山色之间。

其实朱翊钧尽管早早亲政,且经过张居正建议并李太后同意,将学业放在了次要位置,但他本人并未放弃学习。论起诗词来,未必就比庄静嘉差了。

但其为皇帝,一言一行都为天下法,如果朱翊钧跟臣子讨论起诗词来——一方面容易露怯不说,好不容易压下朝廷虚言无实务,以词工为美的风气还会抬头。

因此朱翊钧不喜诗词歌赋之名,天下皆知。身上唯一沾点文气的,就是书法越写越好——虽非朱翊钧本意,但这具被穿越的身体,在写字方面还真是有些天赋。

在西苑期间,因见庄静嘉好几次脱口而出诗词,随即又吐舌头看向他,生怕自己和她生分的样子,朱翊钧暗暗好笑。就笑着说道:“我虽然没一些文采,但会写词。”

庄静嘉听了笑道:“可是‘皇明立铁军,召来厮杀汉’?臣妾不敢领教。”

朱翊钧摇头道:“不是,是说‘情爱’的词儿。等我说与给你听。”

把庄静嘉抱在怀里,对着太液池找一块平坦的石头坐了。朱翊钧回忆了一下词儿,即轻轻吟到: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朱翊钧抄袭的这首词是后世明穿人士最爱用的装*词,可惜他不是诗词爱好者,只会这四句,效果没有加倍。

庄静嘉听了,痴痴的看着他,哑声道:“好凄凉的词,这是《木兰花令》吧,还有四句呢?”

朱翊钧尴尬的摸摸鼻子道:“这是我为赋新词强说愁时所作,后四句还没得——当时还有两句诗,念给你听听。”

又吟道:“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这两句念出,见庄静嘉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泪水,朱翊钧笑道:“这两句可使得?”

庄静嘉将自己埋在朱翊钧怀里,低声道:“臣妾好幸运,遇到了皇上——”

朱翊钧听了这话,心中暗暗一叹。转念促狭道:“咱们不讲诗词,朕给你讲个笑话罢。”

庄静嘉听了,抬起头看着朱翊钧。朱翊钧装模装样回忆了一番,微笑着讲道:“这个笑话是本朝的事情。曾有个翰林院编修叫陈全,因浪游误入宫禁,被中官抓了。陈全跪求内官说:‘小人是陈全,祈公公见饶。’这中贵平日里听他名声善于戏谑,道:‘闻君善取笑,可作一字笑,能令我笑,方才放你。’陈全就说:“屁。”中贵问:‘此何说?’陈全道:‘放也由公公,不放也由公公。’

朱翊钧讲到“屁”字时,庄静嘉就满脸通红,等听了陈全的解释,哈哈大笑,乐得前仰后合。随即又撒娇不依道:“皇上促狭,臣妾本来醉于佳句,却被一‘屁’字弄得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也。”

朱翊钧恶作剧成功,也乐得哈哈大笑。就笑道:“那你平日里必也做些诗词,念出来给朕听听。”

庄静嘉听了皇帝的要求,有些害羞。朱翊钧又鼓励她几句,庄静嘉方道:“这是臣妾得知自家入宫之后所作,皇上别笑话。”朱翊钧微笑道:“我不笑。”

庄静嘉吸了一口气,终于念道:“日暮细雨掩翠楼,泪沾罗帕遮箜篌;已知春花不解语,何必承恩上霄头?”

朱翊钧听了,哈哈笑道:“看来你当初是不愿意来的。”庄静嘉仔细看他脸色,见他毫无不虞之色,方点头道:“是。臣妾说句大实话,这天下女子自己愿意入宫的,恐怕不多。”

朱翊钧听了点头,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温言道:“是啊,谁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男人呢?朕愿意专宠与你,但祖制、孝道所限,有些事不得不为耳。”一句话把庄静嘉说的眼泪下来了。

朱翊钧给她擦去眼泪,又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微笑道:“那你,现在又如何呢?”

庄静嘉听了,低头忸怩道:“嗯,现在皇上疼爱臣妾,臣妾喜出望外,不做他想。”

朱翊钧听她言语中还有未尽之意,笑道:“嗯,嘉儿做了诗,吾也要和一首,你且听来。”

庄静嘉听了这话,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朱翊钧,听他吟道:“瑶台敕命探新春,叶瘦花肥醉锦薰。虽言误入长春苑,东风只爱解语人。”

庄静嘉听了,满面酡红,喜滋滋的献上香吻。朱翊钧被她也惹的情动,两人坐在那里激吻起来。

身边的内宦女官见两人青天白日就卿卿我我起来,连忙拿过帷幕来,要给两人围上。朱翊钧并无白昼宣淫的想法,见他们大张旗鼓,就拔下嘴笑道:“干什么?不用这些。拿块垫子给朕坐着就罢了。”

庄静嘉从情动之中冷静下来,羞的不敢抬头,好一阵子没说话。朱翊钧就转移她注意力道:“嘉儿,吾做的诗比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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