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道怎么去了泸州,泸州不是有一万人么,怎么会轻易失守?”
“炉窑关若是出问题,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秋睿低声咆哮。
双眼如同饿狼一样盯着梅子苏。
梅子苏表情十分尴尬。
他大言不惭地断言,顾道乌合之众,是跟老鼠一样躲起来了。
可现在这只老鼠现在把泸州给吃了,还要去咬他的米袋子。
泸州那可是后路,炉窑关那可是命。
现在菊花被人顶了一把冰凉的钢刀,秋睿要不担心才怪了。
梅子苏只尴尬了一下,慢慢恢复了自信。
“大都督无需着急,泸州皆是新兵,定然是被顾道诈取。他现在威慑炉窑关,就是让我们分心而已。
炉窑管险要难攻,还有一万老兵驻守,没有五万人攻打半个月拿不下。他顾道哪里来的五万人?”
梅子苏这样说,可是秋睿脸色依旧凝重。
带兵之人怎么能不谨慎,一不小心就是全军覆没。
“大都督,稍等一等,泸州方面定然有具体的消息传来。”梅子苏说道。
这一夜秋睿久久不能入睡。
好在第二天一早,泸州一个被驱逐的世家,派人送来一封信。
“果然如先生所料,顾道是诈城而入,他只有一万五千兵。还留在泸州州城五千。”
秋睿看着信,心终于放下一半。
“所以大都督无需着急,泸州州城虽然沦陷,但是周围的县城依然在我们手中。
顾道去炉窑关,想必是虚晃一枪,为的就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不让我们派兵收复泸州州城。”
梅子苏自得的分析道。
“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秋睿问道。
“让炉窑关谨守门户,派兵两万直取泸州州城。逼顾道回兵自救。”
梅子苏说道。
“不可……”一声阻止,蒯涛大步走了进来。
“大都督不可如此,那顾道分明是在‘围点打援’,这两万兵马定然有去无回。
舍弃泸州州城。让这两万人去炉窑关才对。那是我们的命脉所在。”
蒯涛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脸智珠在握。
“你给我滚蛋,让你打一个盘水镇,快一个月了一点进展没有,天天除了钓鱼就是游山玩水。”
秋睿一看见蒯涛就头疼。
“大都督,你不听我之言,定然会后悔。那顾道精通兵法。这两万人危矣。”
蒯涛大声说道。
“顾道哪来的兵力吃掉这两万人?他一万五千人还要分兵,简直是自寻死路。你给我滚……”
秋睿抄起桌子上的文书直接砸得蒯涛抱头鼠窜。
“我怎么有这么个内弟,他姐姐聪明贤惠,持家有方,他就是个混不吝。”
秋睿无奈的说道,梅子苏也摇头失笑,真是一个活宝。
对着一座空城,三天不敢进城的活宝,还指点别人兵法?真是太可笑了。
当日两万人离开军营,一路直奔泸州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