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谁赢谁输,他并不是很在意。
“皇上,军需器械以及粮饷……?”
朱厚熜脸上闪过一丝肉疼,无奈道:“朕给你写个条子,你从南直隶调拨。”
一想到马上又要发红包,以及贿赂部分重臣,他就更不是滋味儿。
唉!都是钱呐……
心疼归心疼,朱厚熜还是爽快写了条子,催促道:“爱卿尽快上路吧!”
“……臣遵旨。”
李信完成了任务,又达到了目的,心情格外爽快,当下行了一礼,离开皇宫……
大殿重又寂静,朱厚熜却没了先前的烦躁。
无他,李青并无意插手此事,他可以放手去做。
轻松的同时,朱厚熜也有些担忧,自语道:“难道他什么都不在乎了?真若无欲无求,那我……又该如何拴住他?”
两颗青李在他掌心来回滚动,依然有了包浆,瞧着愈发晶莹玉润……
眨眼,过大年了。
嘉靖四年正月的京师,一片祥和。
君不理政,臣不上朝,先前的君臣摩擦,好似一下得到了最完美的解决,以至于都没人提了。
毕竟……大过年的。
不只是京师,南直隶亦是如此,甚至就连张璁、杨慎碰了面,都没有再打架,甚至连吵嘴都没有。
日子长着呢,眼下过年才是正经。
……
好景不长,只平静了一个月,刚进入二月,张璁等人便迫不及待地继续炒话题。
与此同时,亲爹保卫战在京师也迅速升温。
只半个月,热度就赶超了年前,正式向着白热化进发……
~
交趾。
深夜,汉王寝宫灯火通明。
朱氏儿孙汇集于此,朱祁锦床前被围得水泄不通。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焦虑,唯有朱祁锦面容祥和,平静。
再一次被救醒的朱祁锦眼眸扫过满堂儿孙,神情满足、释然,最后定格在李青身上,艰难道:
“先生,我还能回光返照吗?”
李青黯然叹道:“抱歉,我本事不济。”
“真是太遗憾了……”朱祁锦呢喃道,“我真该在昨日痛快喝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