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李国师也进过言。」
後面这句是黄锦瞎编的,李青根本没说过。
只是黄锦不想李青树敌,反正圣意的确如此,这样也不算欺君。
闻言,严嵩自是欢喜,忙抱拳向上拱了拱,「皇上隆恩,嵩感激涕零!」
顿了下,和颜悦色道:「劳请公公见了国师,代本官表达一下谢意。」
「呃呵呵……好说。」黄锦乾笑点头。
独子在一旁受刑,严嵩却能谈笑风生,这让老实的黄锦都有种发怵的感觉。
严嵩貌似丝毫不以为意,问道,「敢问公公,皇上可曾宣本官觐见?」
「宣你觐见?」
「啊,是这样,前几日本官回京复旨,皇上说让本官与国师详细阐述一番,因为犬子之事……就给搁置了。」严嵩解释说。
黄锦挠了挠头,道:「皇上没有宣你觐见。」
「这样啊……」严嵩缓缓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封『奏疏』样式的文本,「具体事宜都在这上面了,劳公公呈送皇上,供皇上丶国师了解详情。」
「严侍郎客气,这是咱家的本分。」黄锦接过,道,「令公子之事,严侍郎放心,三年之期一到,定会还你一个健全……」
黄锦忽然想起刚才见那严世蕃好似不怎麽健全,遂开口道:「健康的儿子。」
「劳公公费心了。」严嵩微笑颔首。
黄锦讪然一笑,「那咱家过去看着点哈,严侍郎你……你自便。」
他实在不想跟严嵩独处了,这样极度『反常』的人,让他很不舒服。
…
皇宫。
黄锦汇报了下处理情况,并奉上严嵩呈送的奏疏。
朱厚熜确实看都不看,有些疲倦的挥挥手,道:「交给国师吧,这件事是他在负责,朕就不掺和了。」
黄锦称是。迟疑了下,小心翼翼的问:「皇上,您是不是在烦忧严嵩之子这件事啊?」
「嗯…,嗯?」朱厚熜惊诧,「这你都能看出来,行啊黄锦,嗯,进步挺大!」
黄锦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近朱者赤嘛。」
朱厚熜哭笑不得,苦中作乐的打趣道:「这个『朱』作何解?」
「呃……」黄锦面容纠结,不知该如何作答。
「行了!」朱厚熜不忍再逗,叹道,「看起来是小事,实则影响很大啊!」
黄锦挠挠头,好奇道:「犯了律法被严惩不是应该吗,再说,朝野不都在称颂皇上英明吗?」
「你只看到了表面,却不知这背後产生的影响……算了,跟你说也不懂,去办你的差去。」
「是!」
「等一下。」
黄锦回头。
朱厚熜沉吟了下,道:「告诉国师,金陵李家朕亲自接待。」
黄锦不明就里,却也没多问,又微施一礼转身去了。
~
国师殿。
李青看着严嵩的『奏疏』,连连点头:「不错,行文干练,描述详细,连私下品性都有赘述,着实……嗯?黄锦,你干嘛这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