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鹿血放的差不多了吧?好像到量了。”
抽鹿血,是有定量的,正常来讲,一次最多只能抽2斤,一年最多抽两次。
这还得说是成年梅花鹿,要是小梅花鹿的话,一次抽一斤就不少了。
王大柱收起心绪,看了一眼罐头瓶子,这才慢慢悠悠的把针拔了下来。
拔完针,王大柱又揉了揉鹿脖子上针眼的地方说道:
“小安,你挎兜里带咸盐了吗?”
王安连忙点头道:“带了带了,我这就给它喂点。”
王大柱说道:“这眼瞅着天黑了,别的鹿明天再说吧,我先回屋了。”
王大柱说着话,便左手拿着针头,右手拿着装鹿血的罐头瓶子,转身出了羊圈。
王安随口答应一声,便从挎兜里掏出了咸盐粒子。
可能是这次放血对鹿来说不咋疼,所以这只母鹿很痛快的就接受了王安的示好。
鹿的再生能力,在陆地上所有的哺乳动物中,可能都是最强大的。
所以这种针扎的小伤口,可能只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完全长好了。
说实话,这只母鹿今天也着实够倒霉的,碰上了王安这么个猪一样的选手,无缘无故的白白挨扎了三针。
好在王安喂了它最爱吃的咸盐,也算是做了补偿。
当王安回屋的时候,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而两个小妹妹,早在王大柱和王安给鹿放血的时候就回屋了。
当然,王逸也放学回来了。
晚饭的时候,全家人又因为马的事儿,议论了一遍,木雪晴全程没发表看法,最后由刘桂兰一锤定音。
那就是听王大柱的,不卖!!
说实话,王安严重怀疑这老俩口已经提前商量好了。
当王安拿出之前跟王大柱说的理由时,刘桂兰的回答是:
“有人敢找麻烦,我就去找我大闺女小雅去,哼,我就不信那个事儿了。”
无奈的王安,开始给这两口子算经济账,但却再次被刘桂兰顶了回来。
刘桂兰的说法是:“一个马驹子长大卖的钱,买多少料都够了。”
当王安给两口子说,喂草的问题时。
刘桂兰白了王安一眼,理直气壮的说道:
“草花什么钱?漫山遍野都是,秋天多打点草,就够喂的了,再说还有秸秆呢。”
当王安说到,人会非常受累的问题时。
刘桂兰听完后那架势,差点就要起来揍王安一顿,虽然忍住了,但是却非常生气的说道:
“农民还怕受累?干点活这家伙把你吓的,不用你,我跟你爹就能伺候这些牲口,啥也不是。”
王安悲哀的发现,这老两口真是受累没够儿,一点儿也不会享受人生。
其实这也是农们的通病,在农民的认知里,只要是事关自己家的事儿时,那人工就是一文不值的,根本不会考虑“人工成本”这个问题。
所以,不甘心的王安语重心长的说道:
“娘,咱家差钱吗?你们那么拼命的干活有啥用呢?我整那老些钱是为了啥呀?不就是为了让你们少干点活吗?那咋还说啥都不行了呢?”
王安的话,都让王大柱和刘桂兰同时愣住了。
看得出来,这两口子因为这句话,那是正经是挺感动的。
(本章完) 。